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好幾次奚落過裴逸白,心裡一陣陣發毛。
裴逸白肯定還記在心裡吧?那今天的事情
顧不得其他了,榮景安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佔地寬廣的辦公室,出乎他意料的簡潔大方,而裴逸白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一下。
這讓榮景安心裡越發的虛,逸逸白
貿貿然地叫裴逸白的名字,他自己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裴逸白?
裴逸白抬頭,一副驚訝的樣子,繼而意味深長一笑。
竟然是榮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榮先生那三個字,真真切切地告訴他,自己曾做過什麼蠢事。
榮景安一陣後悔,早知道,無論如何他也會不會這樣做了。
可這個領悟來的太晚。
我榮景安一時說不出話來。
難道告訴裴逸白自己特地找上門的?
十分鐘之後我還有一個會要開,有什麼事榮先生抓緊說吧。裴逸白的手輕輕敲著桌子。
一下一下的,彷彿敲到了榮景安的心上,頓時頭皮越發的麻了。
逸白,是這樣的
我知道今天非常冒昧地打擾了你,你千萬不要見怪。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因為過去,我的一些錯誤的舉動的
道歉嗎?
這兩個字縈繞在舌尖,榮景安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過去,是我太過狹隘了,我必須承認這是我的錯誤,並且因此而做出一些偏激的舉動,你要相信,我是無心的。
榮景安乾巴巴的笑聲,顯得如此蒼白。
只是他無法從宋唯一那裡入手,又因為之前釀下的大禍而心虛,只能冒昧地找了裴逸白。
我不會再反對你跟唯一的事情了,只要你們願意,你跟她隨時可以舉行婚禮。再者,我會給唯一準備相應的嫁妝,絕對不會委屈了她。
榮景安現在是絞盡腦汁地彌補宋唯一。
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是因為他的女婿是裴逸白。
榮先生這些話,真叫人意外。裴逸白背靠椅背,閒適地看著對面侷促不安的榮景安。
跟他前幾次見面的傲然和盛氣凌人完全不同,此刻的榮景安顯得侷促不安。
我知道,之前我給你留下的印象不好,但我內心,真的是為了唯一。
裴逸白輕笑頷首,為了唯一好,也包括設計她嫁給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