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子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幾乎沒有了夏悅晴的氣息。
他冰冷的的目光落在她最後睡過的客房那一張床上,在沉默看了許久之後,裴逸庭捏起拳頭,狠狠砸到了牆壁上。
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將牆上砸出一個窟窿,也將裴逸庭的手砸得皮破血流。
狠心的女人。
他見過那麼多女人,唯有夏悅晴最狠。
他冷凝著臉,退出了客房,將門關上,並鎖了起來。
甚至,鎖住之後,裴逸庭將客房的鑰匙也扔了。
直接從陽臺上扔了出去。
好似要將這一段記憶徹底塵封起來。
最後,他才回到主臥。
她走之前,應該進來過。
但是她的衣服,首飾,護膚品,這些東西全都沒有拿走。
裴逸庭站在她經常坐的梳妝檯前,實現不經意瞥見垃圾桶裡被揉成一團的廢報紙。
冷漠地注視了幾秒鐘之後,他面無表情地將那廢報紙撿起來。
將被揉得很皺的報紙攤開在桌面上,幾張報紙上,偌大的版面寫得都是同一種型別的新聞。
“結婚之後,才知道和丈夫是兄妹!”
“連線生下三個孩子都殘疾,原因竟是因為她和丈夫是近親!”
“他們選擇枉顧倫理在一起,沒想到真正受苦的卻是孩子!”
當這些豆大的標題映入裴逸庭的眼簾,他捏著梳妝檯的手一緊。
這些,絕對是夏悅晴看過的!
好幾個類似的報道上寫著的,因為近親或者兄妹結婚的原因,導致他們要麼不孕,要麼生下來的孩子有缺陷,要麼就是孩子生下來就患病。
完全就是觸目驚心的案例。
裴逸庭越看,臉色越陰沉得厲害。
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悅晴偷偷找來這些報紙來看。
自從知道他們的關係後,他從不考慮孩子會不好,因為他想著自己的孩子,絕對會健健康康,生下來就能活蹦亂跳。
但當這些血淋淋的例子出現在他面前,裴逸庭強悍的心臟,都受到了震撼。
難道,就是因為這些案例,夏悅晴才會做出去打胎的決定?
他不由得為她找藉口。
對,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