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電話打進來,才打破病房裡的溫馨。
“我接個電話。”裴逸白將宋唯一放到床上躺下。
“哦。”
看著他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宋唯一疑惑地擰了擰眉。
以前,就算是公司再重要的機密,裴逸白都沒有隱瞞過她。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要出去接電話。
而且,還順帶將病房的門關上了,她就是豎著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病房外,裴逸白特地走到離病房門口一段距離的地方才停下。
王蒙打過來的電話。
“什麼事?”離了宋唯一的身邊,他的聲音不再溫情,反而冰冷至極。
王蒙語氣凝重,“裴總,別墅那邊樓梯的幕後指使人,已經調查清楚了。”
“嗯?”裴逸白的嘴角爬上一抹冷笑。
比他預想中的快了不少。
“是誰幹的好事?”裴逸白冷笑著問。
“是張氏的公子張斌。”
“張氏?”裴逸白皺起了眉。
以為裴逸白不記得,王蒙連忙解釋:“就是前段時間收購的那個張氏,做餐飲的那個。”
“呵,張氏?”裴逸白的笑容更冷。
這是快半年之前的事了吧?
“證據確鑿了?”
“是的,全部證據,包括張斌指使的給小何送錢的人,也抓到了。”
王蒙的語氣有些憤然。
張氏是個什麼東西?本來就快要倒閉了,裴總看得起才收購他們的公司,沒想到這個張斌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反咬他們一口?
“呵,張懸教出來的好兒子。”裴逸白平靜的語言之下,卻湧動著無數風暴。
“將人給我弄出來,還有,學校那邊,調查清楚,看跟這個張斌有沒有關係。”
裴逸白雖然是這麼問,但從目前的調查來看,這個張斌怕是跑不掉了。
連裴家都敢插手,更別說學校了。
“是,裴總,再給我一點時間。”王蒙畢恭畢敬地說。
所謂的給他一點時間,也沒有讓裴逸白等很久。
王蒙深知這一次事態緊急,到下午,就查出來學校食物中毒的事,也跟張斌離不開關係。
於是,他立刻詢問裴逸白,要如何處置這個張斌。
“既然張懸管不好這個兒子,那麼我幫他。”裴逸白冷冷一笑,在王蒙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王蒙勾了勾唇,毫無同情。
“裴總,你放心,一個小時之後,這個張斌再也別想站起來。”
張氏的餐飲因為經營不善,在這兩年內迅速垮掉。
半年之前,就在他要宣告破產的時候,裴逸白收購了下來,以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三十的價格,張斌當時就不同意。
之後,裴逸白將張氏的所有店面重新裝修改頭換面,在接下來的經營中賺了滿盆缽。
而這個張斌眼紅,又因為一次巧合之下,受了點配裴逸白的氣,就狠下毒手,想跟裴逸白對著幹。
只是,現在真正倒黴的,怕是隻有張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