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裴逸庭的臉上只閃過濃重的悔色。
後面跟進來的老太太起先沒有留意。
但當裴逸庭抓著夏悅晴的手,而露出右手手腕的時候,她看到那上面被咬得慘烈的傷口,張牙舞爪地橫在裴逸庭的手腕上。
老太太的臉微微變色。
“逸庭,你的手怎麼了?”老太太大步走過來,目光緊緊盯著裴逸庭的傷口。
礙於夏悅晴的原因,老太太的聲音壓得很低。
裴逸庭瞥了一眼,血跡已經開始慢慢變幹了。
而原本火辣辣的痛,到現在也沒什麼感覺了。
“媽,我沒事。”
“胡說,這怎麼沒事?你快點,去處理一下傷口。”老太太怎麼可能相信?
難道她年紀大一點,就很好糊弄嗎?
“我等一會兒去。”裴逸庭沉著臉,表情冷酷。
老太太知道他擔心的是夏悅晴。
而他那胳膊上的傷口,一眼看著就像是被咬出來的,還有齒痕。
兒子總不會自己咬自己。
這個傷口大概跟夏悅晴脫不了關係。
但現在她已經無暇顧及為什麼會來得這麼一個傷口,只想讓裴逸庭去處理一下而已。
“等一會兒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晴晴醒了嗎?醫生說她還要睡好一會兒。”
老太太雖然擔憂夏悅晴,但也擔心自己的兒子。
“您先回去吧。”裴逸庭答非所問地說。
“我現在回什麼回?一個兩個的都叫人這麼擔心!”
老太太沒好氣地吼了一句。
“您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夏悅晴沒事,我跟她的問題我可以解決,過些天我會親自跟你解釋結婚的事。”
他主動提起這茬,老太太才驀地想起被他擺了一道的事。
沒問,不過是因為夏悅晴昏迷的事在前,她還沒找到機會。
而不是說老太太不好奇。
於是,冷冷一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你敢食言,看我不收拾你。”
裴逸庭扯了扯唇,“我不會。”
好說歹說,終於將老太太給請出去了。
病房裡,總算是恢復了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