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夏悅晴的小心臟忽然見就跟被貓撓到一樣,心癢癢得厲害。
可旁邊的男人老神在在,完全沒什麼反應,夏悅晴又覺得自己大概猜錯了。
帶著務必複雜的心情,夏悅晴開完了這一千米。
車子在民政局停下,裴逸庭自己推門下車。
光這個動作,完全看不出來他的眼鏡是失明的。
夏悅晴緊接其後下來,又繞到這一邊。
“裴總——”
“帶路。”裴逸庭低頭,輕飄飄地說了兩個字。
帶路?進去的路?
夏悅晴的腦袋忽然不是很清醒了。
在裴逸庭的手抓住自己的手心時,她強作鎮定地問:“裴總,我能先問清楚,進去做什麼嗎?”
心臟忽然跳動得有些厲害。
她的緊張,直接從手心傳遞到了他那裡。
裴逸庭的嘴唇微微翹起,臉上爬上一絲很淺的笑容。“你不是猜到了?”
不直接回答,卻滑不溜秋地將問題拋回給她。
夏悅晴氣得牙癢癢,焉知自己到底猜沒猜中?
“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夏悅晴義正言辭地否認。
“是嗎?來這裡不結婚,那你這麼緊張幹嗎?”
轟隆,夏悅晴懵了。
結婚?
她茫然地抬頭,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剛才結婚兩個字不是他說的一樣。
夏悅晴結巴地抽氣:“裴總,你,你在開玩笑吧?”
“開玩笑?特地跑到民政局開玩笑?”
一句話,將夏悅晴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還是說,剛才你如此情真意切地跟我表白,是在開玩笑?”裴逸庭緊接著說。
噗——
夏悅晴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她什麼時候情真意切跟他表白了?
“你不是拒絕了嗎?怎麼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更可怕的是,一聲不吭直接來了民政局。
這簡直是平地裡的一聲驚雷,炸得她外焦裡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