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原本的氣勢慢慢矮了下來,心尖微顫。
若不是徐子靳太過分,拿豆芽開刀,她真的寧願自己狼狽,也不會主動開這個口。
可她真的看不下去,豆芽都哭得這樣了,徐子靳還這麼過分。
“算什麼男人?”徐子靳冷冷一笑。
豆芽忽然感覺周圍的氣溫彷彿降低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眼巴巴地看著那個阿姨。
阿姨為他說話了,是好人。
爸爸是壞人。
“我算不算男人,跟你有什麼關係?更重要的是,我教訓我兒子,你有什麼資格和立場跳出來指責我的不是?”徐子靳說著,唇邊溢位一抹極盡嘲諷的笑聲。
光對著她說話還不夠,還特地折了回來。
一步步,一點點,距離縮短,逼近。
嚴一諾渾身微微發抖,對,她沒有資格。
可那是她的孩子。
以前徐子靳對豆芽,幾乎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著。
因為她,他對豆芽都徹底變了嗎?
那豆芽何其無辜?
他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又有什麼錯?憑什麼因為大人直接的恩怨受到牽連?
“我……我只是看不下去。”嚴一諾的冷汗湧下來,語氣透露出淡淡的哀傷。
“那你可真是善良,看不下去的事情就能指指點點。我勸這位小姐,以後先搞清楚自己什麼身份吧。”
“因為你這樣的舉動,除開讓人覺得可笑之外,毫無別的意義。還是說,你習慣對別人的事指指點點?”
嚴一諾的腿一顫,又跌坐回地上。
他的這句話,徹底跟她劃清了界限,更要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只是……”嚴一諾喃喃,只是看不下去。
“你只是什麼我完全不想知道,但是如果這位小姐想借著我兒子年紀小利用他,再進而達到某種目的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嚴一諾茫然地抬頭迎向他的視線。
什麼意思?
“想給我兒子當後媽的女人多得是,就憑你這個條件……”說著,目光格外刻意地落在她的那一雙腿上。
嚴一諾只覺得這樣的一記眼神,就跟赤果果的撕掉她的衣服,看透了裡面的一切一般。
臉上一陣熾熱,渾身的血液瞬間湧向大腦,她的雙手緊握成全,內心在嘶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