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折騰了十幾個小時,為的是豆芽。
反觀徐子靳,那表現,像是覺得自己從國內飛過來陪他談戀愛?
徐子靳不爽地皺起了眉,“你就是敷衍我一下,會如何?”
不解風情的女人。
“我現在沒心情敷衍你,徐子靳,豆芽,他怎麼樣了?”嚴一諾毫不掩飾地關心起兒子的情況。
“你不是不在意嗎?”
“徐子靳!”明知道他在故意氣自己,嚴一諾還是有些惱羞成怒。
如果不在意,她會飛過來?
“算了,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惱羞成怒啊。這個點了,豆芽自然是在睡覺。”徐子靳聳了聳肩,平靜地回答。
“在睡覺?”嚴一諾下意識重複著,心思發散,“那裡面,還有誰?”
自己能不能見到兒子?
對此,徐子靳直接反問:“你不是都猜到了?還問我?”
若不然,嚴一諾也不會在外面猶猶豫豫了,不正是猜到裡面老太太他們在?
聞言,嚴一諾表情垮了的下來。
“這麼說,我是見不到豆芽了?”明天早上要手術,手術之後老太太他們肯定也不放心會一起陪著的。
她來這裡時間有限,最多最多也就三天。
但這三天,卻是對豆芽而言最關鍵的三天,嚴一諾已經猜想到自己白跑一趟的結局了。
“你剛下飛機?要過來,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麼晚你怎麼從機場過來的?是不是被搶劫的經歷不夠刻骨銘心,你早早就把那次的事情望到腦後了?”
徐子靳不管嚴一諾此刻心情多麼失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看樣子,嚴一諾簡直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對深夜的洛杉磯治安,很放心?
“我……我急著過來。”被他一提醒,嚴一諾也想了起來。
“急著過來?告訴我一聲會如何?還是你覺得我電話裡嘲諷你兩句,就真的生你的氣了?”徐子靳的怒火不見減少。
先前的高興是真的,現在的不悅也是真的。
都源於面前的女人。
她總是輕而易舉地就牽動自己的喜怒哀樂,這很糟糕。
“我這才來,你就非要這麼兇我?”嚴一諾有些委屈地反問。
剛剛還好好地,這麼快就變了一張臉。
“我兇你,難道不是因為擔心?”
下一刻,徐子靳的語氣變為平靜。
他很平靜地敘述著事實,並且:“你想過你這一次若是再遇到什麼意外,我該如何?豆芽呢?你的本意是來看兒子的,我不否認這個初衷是好的。但是如果你出事了,那結果就跟你的初衷剛好相反了。”
“那是巧合,不會每一次都這麼巧的。”嚴一諾訕訕地辯解。
“巧合?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會導致的意外結果,我和兒子都無力承擔。你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有為我們爺倆考慮過分毫。”
徐子靳口若懸河,直接將嚴一諾說得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