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嚴一諾是絕對的獨生女,不管是嚴家,還是徐家,都是將她捧在手心的。
她幾乎沒有體會過跟別人分享感情到底是什麼心情。
“緣分吧,我們跟一庭有緣。”嚴一諾淡笑,隨口回答。
“你性格一向冷清,除開我們之外,也嫌少見你對其他人流露出什麼情緒。一庭是個孩子,我以為,要你接受他,需要一定的時間。”
“媽,事實證明我接受得挺好的。”
“對呀,所以我很欣慰。”
嚴一諾撲哧笑了,“媽,難不成你覺得我該吃醋?我都要三十歲了,總不能跟十幾歲一樣為這個吃醋吧?”
被她揶揄一番,徐利菁也不臉紅,反而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吃醋怎麼了?這才說明你對我的感情深,不捨得分出去。”
現在這樣,雖然欣慰,卻有點惆悵,真是矛盾的動物。
嚴一諾滿臉黑線,“那你到底希望我吃醋還是不吃醋?”
徐利菁猶豫了一下,“算了,為了這個家的和諧,你還是別吃醋得好。”
嚴一諾“……”
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也能是個活寶?
換了以前的嚴一諾,大概還真的不能輕易接受一庭的存在。
但現在不一樣,她除開是一個女兒之外,也是一名母親。
一個女人升級為母親之後,思想和觀念,總會有所轉變的。
她的小豆芽,不知道現在多大了,嚴一諾怔怔出神。
還有酒店裡的那個男人,不知道有沒有去看醫生。
————
徐子靳自然沒去,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
沒想到,徐老太太的越洋電話打了過來。
“子靳,你今天怎麼沒回來?有應酬嗎?”她等了大半個晚上,也不見兒子回家,不放心,決定打個電話問問。
“有事出差,要個幾天。”徐子靳回答。
“出差?這麼突然?你怎麼都沒說?”老太太略微責備,故意的嗎?
徐子靳輕笑,若是說了,老爺子估計又叫人攔他,說什麼說?
“那你去哪裡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跟你說,豆芽能走路了,走了好一會兒呢。”老太太問著問著,偏離了主題,一臉喜色地報備。
徐子靳一愣,“會走路了?怎麼這麼快?”
再聽徐子靳說一句怎麼這麼快,她滿臉嗔怪,“什麼叫怎麼這麼快?這是我們豆芽能幹,厲害呢,十個月的孩子會走路了,多麼了不起?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說到孫子,徐老太太的興致很高,立刻拿了平板,跟徐子靳影片。
然後,徐子靳隔著螢幕,看到兒子被母親抱在懷裡,睡眼惺忪的,似乎才醒過來。
“豆芽,叫爸爸,你看,這是不是爸爸啊?”老太太將螢幕豎了起來,讓豆芽看清楚。
豆芽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父親,歪著小腦袋說不出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