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諾臉上的血色褪去,乾乾淨淨,一點兒都不剩下。
說得這麼明白了,她何嘗不知道?
除開徐子靳之外,還會有誰?
連豆芽,都是一個意外的產物,她慢慢地笑了。
徐子靳,到底還隱瞞了她多少秘密?
“你不說話,是因為憤怒嗎?”強尼的目光望了過來,他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面帶笑容,彷彿自己做了一件什麼好事。
“憤怒徐子靳對你的隱瞞?你對他的不喜,應該更多了吧?”
嗯,應該不是不喜,應該是厭惡才對。
不過話已出口,他懶得再改口了。
嚴一諾狠狠打了個寒顫,她只是覺得冷,冷到了骨子裡。
“這些恨,能讓你記一輩子嗎?我不知道你在紐約,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強尼自嘲地笑了。
其實,他一向不管人家的感情生活,太無聊了。
但徐子靳,卻用那條小命賭。
沒有籌碼的豪賭。
“嗯,你記得他對你做的一切不好的事,威脅,強迫,算計,孩子。但是你也別忘了,是誰將你從火場裡救出來。”
說到這裡,強尼的語氣驟然變冷,先前的溫和全都褪去,反而像一頭兇猛的野獸。
嚴一諾的嘴唇輕顫,無力反駁。
“若不是他,你嚴一諾此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憎惡?比得過你的命?又比得過徐子靳的命?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強尼冷笑。
這個問題,嚴一諾啞然,應該是在紐約的醫院的。
但強尼既然特地這麼問,估計這個猜測就是錯誤的了。
具體,她當然不知道。
不過,大概是徐子靳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讓身為好友的強尼也跟著受了刺激,所以才來找她,為徐子靳打抱不平吧?
“這事若是說破了,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嚴一諾,這樣好了,你回去他的別墅一趟,在書房的第二排書架第三層倒數第二格,裡面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
“裡面記載了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嚴一諾毫不遲疑地問。
“你想知道內容,就自己去看。”
本能的,嚴一諾覺得裡面的東西,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是一種心理的本能。
她不想碰觸,怕裡面的內容,會是洗腦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