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了手機和現金。
嚴一諾站在樹下,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哭。
現在怎麼辦?這裡荒郊野外的,她怎麼回去?
沒錢沒有手機也就算了,就怕這裡再出現剛才宕機一樣的人,而動了什麼歹毒的心思呢?
這個國家有多麼亂,此前嚴一諾不知道。
但現在,她清晰地認識到,一個渺小的自己,隨時會遇到潛在的可能危險。
不敢亂走,也不敢不走。
最後,嚴一諾沿著小道,走到一個小公園裡。
希望這個時候,公園裡還有人,讓她借一個電話。
但真的到了目的地,嚴一諾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此刻室外的溫度是零度,這個時間點,公園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嚴一諾凍得漱漱發抖,倒黴,這一次簡直是倒黴透頂了。
月亮被雲層隱匿了,也沒什麼亮度。
難不成,她要在外面度過一晚?
————
醫院,徐子靳沒將結束通話嚴一諾的影片當成一回事。
雖然不知道嚴一諾怎麼忽然開竅,去看他兒子,但他也不會驅趕這個女人。
反正,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改變她上豆芽生母的事實。
躺在床上,徐子靳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但是睡不好。
身上的傷太多,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在痛,往往入睡不到一個小時,就會被痛醒。
這一次也不例外。
睡得時間,還相對久了一點,一口氣睡了一個半小時。
看了看時間,才十點二十分。
徐子靳知道,下半夜又要無眠了。
煩躁而又無奈地度過了半個小時後,他拿出電腦,給瑪姬那邊發了個影片要求。
這些天,瑪姬總是跟他說,豆芽不好,一直哭,就連最熟悉他的瑪姬都哄不好,哭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延長了一半以上。
“豆芽今天還哭鬧得厲害嗎?”一開口,徐子靳就是這個問題。
嚴一諾去看了豆芽,讓豆芽有什麼好的轉變嗎?比如,哭的時間少那麼一點點。
雖然他知道,這個想法聽荒謬的。
“今天好一點兒。”瑪姬實話實說,不過只是好了那麼一點兒而已,若不是她時刻注意著豆芽的動靜,壓根就發現不了這細微的區別。
倒是徐子靳沒有多想,以為真的是嚴一諾的到來,對豆芽產生了好的影響。
“是嗎?跟嚴一諾有沒有關係?她去的那段時間,豆芽哭的時間減少了?”徐子靳聲音沙啞地問。
瑪姬是個誠實的人,否則不會在徐子靳生病期間,還跟他時刻彙報豆芽的事。
“幾乎沒有,小少爺應該是想先生了。”
徐子靳的表情一頓,臉上淡淡的笑意慢慢消失。
“不過,嚴小姐能來,說明對小少爺還是在乎的。這樣下去,小少爺會好轉的。”瑪姬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