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焦急的抬頭看向裴逸白:“他們在外面的電話亭,哪個門有電話亭,旁邊有加油站的?”
“等一下。”裴逸白立刻用手機查,很快有了答案。
“北門,那邊有加油站和電話亭,來,這邊。”裴逸白拉著宋唯一的手,順著醫院內的指路牌走。
兩個小傢伙又聽到爸爸的聲音,心裡更加安定了。
一直在咕咕唧唧地說著話。
宋唯一一刻也等不及,幾乎是跑著出來的。
站在北門的門口,果然不遠處的電話亭,的兩個小身板,那樣清晰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大寶,二寶。”宋唯一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湧。
沒有經歷過這種恐慌的人,永遠不知道,孩子可能丟掉的那種心情,心臟就跟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住,難以呼吸。
聽到後面傳來她的聲音,兩個小傢伙呆呆的扭過頭,隔著電話亭的玻璃,看到了自己的粑粑麻麻。
“吧嗒”一下,手裡的電話掉了。
他們一無所覺,飛快的衝了出來,大喊著爸爸媽媽。
宋唯一跑過來,一手抱住一個。“媽媽在這裡,爸爸也在這裡,你們怎麼跑出來了?嚇死媽媽了。”
兩個小傢伙也張開口,嚎啕大哭。“壞人說爸爸媽媽被抓起來了,我們要找你。”
宋唯一聽聞孩子的哭訴,心酸得難以自持。
“以後再也不聽壞人的話,只聽爸爸媽媽的,好嗎?你們看,爸爸媽媽不是沒事嗎?”宋唯一鬆開孩子的腦袋,兩個哭得皺巴巴的帶著眼淚的孩子的臉,這才進入他們的視線。
裴逸白的臉上,驀地沉了下來。
他的大手伸到兒子的下巴,將小小的徐子靳的臉蛋託了起來,上面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因為沒有處理,時間有過去了,這會兒原本嫩嫩的小臉,已經腫了一大半。
宋唯一看得驚呆了,她近乎失聲地吼了出來。“二寶,你的臉……怎麼回事?”
那麼大的一個巴掌印,簡直是觸目驚心。
他們一提醒,徐瑾行才覺得臉蛋有些痛。
他眨了眨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到媽媽哭得比自己還厲害,正想說沒事。
那邊,裴大寶氣憤不過,大聲回答:“是那個壞人,他打了弟弟。爸爸,你一定要為弟弟報仇,弟弟受傷了。”
“哪個壞人?到底是誰?”宋唯一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這麼小的孩子,誰忍心跟他們動手?
她一直認為,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跟孩子動手。
以免他們小小的年紀,被蒙上心裡陰影。
她的孩子,她很清楚,絕對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小舅媽的爸爸,他們好凶,他們說要把我們關在黑屋子,不給吃飯,不給喝水。”
一提起這些,徐瑾行的眼淚簌簌落下,哭得跟淚人一樣。
宋唯一隻覺得手顫抖得厲害,轉身哭著對裴逸白喊:“凌家的人也太過分了,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嗎?他們怎麼下得去這個手?這一次,別想這麼算了。如果是他們先動手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些年,那些血性,隨著嫁人生子,已經冷卻了不少。
但這一次,是徹底被凌家的人激怒了。
曾經,她也是以牙還牙的人,宋唯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