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如此的不自量力,只怪我太渺小,太弱勢,明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吃了這麼大的虧,沒有被同情,反而連家人都被連累,不能為我討回一個公道。”
“凌小凌,又想說點什麼?你委屈?懷著一個不屬於徐家的孩子,給你家弄了多少好處?要我給你算算?”
徐子靳笑了,一樁一樁地算給她聽。
“在徐家的吃喝,住行,奢侈品,不少於千萬。給你家的好處,不低於兩千萬。”
這點兒小錢,徐子靳自然不會看在眼裡。
但是,凌小凌有臉說她委屈,可謂是滑稽。
“你委屈什麼?你委屈的是,此刻你理虧的話,徐家不會再給你任何好處。你的孩子白掉了,你拿不到後續的奢侈資本了,你費盡心思的算計,落空了。”
不過是三四個月的時間,凌小凌輕而易舉地從老太太的身上哄過去幾千萬,這還委屈上了?
“徐子靳,你給我住嘴。”
被點破心事,小凌自然是萬分羞惱。
她在為自己扳回一城的時候,徐子靳這麼戳破她的用意,簡直忍無可忍。
“被我說中了,所以不敢繼續聽了?凌小凌,你也會有不敢的時候?”徐子靳呵呵冷笑,眼裡迸發出凌厲可怖的光芒。
凌家的人都被趕出去之後,越發的顯得小凌一個人大形單影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誠然,我父母他們說的沒錯。你和裴逸白,都是蛇鼠一窩,為了汙衊我,無所不用其極。”
小凌的目光,冷冷從宋唯一身上劃過。
她對宋唯一,並沒有什麼意見,不討厭。
可此刻,因為裴逸白的偏幫,小凌,對宋唯一自然不可能跟從前一樣。
他們才是一家人,他始終,都是站在徐子靳那邊的。
不管,對的錯的,是誰。
那麼……
她忽然湧下眼淚,看向徐老太太。
“今天,我本不想,將話說得太絕。可是,徐子靳你們逼人太甚。固然,我摔倒的原因,跟徐子靳的威脅離不開關係。”
重點來了。
她先前,甚至都沒有想起,被裴大寶的遙飛機嚇到的事。
可在裴逸白進來後,將那份手術報告遞給徐子靳的時候,她才恍然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管如何,徐子靳對她,罪名是洗不掉的了。
可,如果將這個罪名,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呢?
小凌吸了吸鼻子,繼續往下說。“可是,那樓梯,我天天走,一天走不下於五遍,什麼構造,我很清楚。”
“徐子靳先威脅我在前,後大寶的飛機,直接撞上我的腰側,害我雙腿踩空,從樓梯上滾下來……”
宋唯一站在旁邊,聽到小凌冷靜的陳述,渾身有些發緊。
她其實意料到了,小凌一直沒有說,大概是時機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