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妙語自己都笑了，猖狂的笑。
今天的她，來時也就是盛裝打扮，但是除開披著原本林妙語的皮之外，裴辰陽絲毫找不出以前一點兒相似點。
“你沒有受傷，我也沒有殺人，你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能把我怎樣。”
跟劉沁嵐不同，林妙語很清楚這點。
因為劉沁嵐剛才試圖行兇，而更重要的是，劉沁嵐沒有任何背景，落到了裴辰陽的手裡，只能聽天由命。
但是林妙語不一樣。
她自己也有人脈，儘管不算多，但是在本身沒有罪名的情況下，裴辰陽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能真的拿她怎樣。
“你很清醒，很清楚這些。”裴辰陽淡笑，一旁的保鏢立馬識趣地給他倒了杯水。
“我確實不能真的把你怎樣，並且，在討論你之後將如何的問題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林妙語不住的冷笑，她不知道裴辰陽這是什麼用意，不過卻已經拿出自己的全身姿態，防備他。
“即便是恨我退婚，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林妙語，你為什麼變成這樣？”
如果說此前，裴辰陽對林妙語是愧疚的。
那麼在她昨天嘗試謀殺他，而今天又讓劉沁嵐意圖催眠他之後，這一份愧疚，不剩分毫。
但裴辰陽依舊不明白，什麼讓林妙語改變得這麼徹底。
“你有什麼臉問我這種問題？”林妙語嘶吼，惡狠狠的看著他，淑女氣質和修養盡失。
“裴辰陽，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是你，都是你！”
她紅了眼眶，咆哮外加尖叫，彷彿化身為野獸，要撲到裴辰陽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樣的林妙語，讓人震驚。
“我當初為什麼瞎了眼，要去救你？害我殘廢不說，最後還落得這樣的下場。裴辰陽，將來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的，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林妙語又瘋狂起來，頭髮亂了妝容花了。
先前如何迷人，現在如何狼狽。
裴辰陽抿唇不語，林妙語的話提醒了他。
這是他僅剩的愧疚，讓裴辰陽動了惻隱之心。
“你自尊心強，一時無法接受我可以理解，但是這些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我不會後悔我的決定，但是卻為你惋惜，殺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裴辰陽沉思了片刻，便回過神。
對於林妙語的性格驟變，他只以為是她無法接受退婚的事實。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年，他不明白為何林妙語耿耿於懷到要謀殺。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殺人了？裴辰陽，有本事拿出證據，否則就給我閉嘴。”林妙語怒喝。
“證據？一時間讓我拿出證據，我確實不能，但是昨天下午，你在這裡做了什麼，你一定比我清楚。”裴辰陽冷笑。
本來，秉著對她的愧疚，他還指望著讓林妙語放下過去，他可以不追究今天和昨天的事。
只不過，這到底是裴辰陽的一廂情願罷了。
擺明了，林妙語不會善罷甘休。
“你……昨天那時候醒了？”林妙語驟然驚愕。
回想那個杯子的突然摔破，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