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過來,就是為了見宋唯一一面,將這個東西,親手交給她。
以前的事,我跟你道歉。至於以後,你不用有壓力,我不會再跟以前那樣干涉你們。
裴太太現在已經看得很開,沒打算插手他們的事。
宋唯一抬頭,跟裴逸白對視一眼。
他在裴太太的身後,朝著她點了點頭。
宋唯一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他們結婚很重要的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伸出手,默默地從裴太太的手中接過戶口簿。
裴太太這才狠狠撥出一口氣,有一瞬間,她確實擔心過,宋唯一不會接受。
只是最終的結果,無論如何都是裴太太樂見其成的。
於是終於露出一絲絲笑容。
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她深深看了裴逸白一眼。
轉身,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如果可以,你多去看看你爸吧。在徹底離開之前,她突然轉身,看著裴逸白扔下一句話。
隨即,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房間的門,嘭的一笑輕輕關上。
宋唯一捏著手裡薄薄的戶口簿,默默看著裴逸白,然後,在他的面前坐下來。
你有什麼要問的,現在問,我可以解釋。宋唯一道。
裴逸白還沒有恢復記憶,對於裴家的感情,不算是深刻,
她這樣做,勢必會讓裴逸白心裡不悅。
只是,沒有想到,裴逸白卻坐了過來,摟住她的肩膀。明天去復婚,孩子他媽。
哎?宋唯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話題太跳脫。
怎麼,不滿意?還是說,我需要重新求一次婚?裴逸白挑這眉毛問。
宋唯一呆呆地搖了搖頭,不用,已經求過了,她也已經答應了。
你爸的事你沒什麼要問的?宋唯一試探裴逸白的態度。
她知道,其實裴逸白之所以這樣,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自己。
這種感覺,窩心,也熨帖。
只是人不能太自私,擁有裴逸白的一刻真心,就很好了。
至於他的親情,沒必要由她舉著刀來割捨,而且這不是割捨不割捨的問題。
沒有要問的,只有要說的,謝謝你,宋唯一。裴逸白注視著她的眼睛,微笑著說。
如果不是宋唯一,而母親也不告訴他的話,或許知道裴承德去世,他才知道,畢竟是他的父親。
我們之間,從來不需要謝謝。宋唯一回握著他的手。
對了寶寶呢?真的哭得很厲害嗎?宋唯一突然想起。
裴逸白卻眼睛都眨一下搖了搖頭,沒哭,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