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還冷,李連年打著呵欠從被窩裡爬起來。
看到裴辰陽這副尊容出現的樣子,嚇得瞌睡蟲全都跑了。
裴先生,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腦門流血了?
沒事。裴辰陽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旁若無人地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
裴先生,你這傷口,勢必要包紮一下呀,不然會出問題的,最好的還是去醫院看看。李連年跟老媽子一樣,碎碎念著,一邊飛快地去拿藥箱。
只是,他的好意,並沒有被裴辰陽理解。
就在前一刻,趙萌萌還體貼地拿著棉籤給他上藥,這會兒呢,冷漠得跟一個陌生人一樣。
看著他受傷,完全無動於衷,跟不知道一樣。
他們是面對著彼此的,趙萌萌真的會看不到?
裴辰陽只覺得自己的心血,都成了笑話,人家從來就沒當是一回事。
啪的一下,將李連年手裡的藥箱打翻了。說了沒事,聽不懂人話?磨磨唧唧的。
冷淡批評一番之後,就上樓去了。
李連年氣得跺腳,這裴先生以前的脾氣也沒有這麼壞呀,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目光不由得看向隔壁的屋子,難不成,在那裡吃癟了?
李連年嘀嘀咕咕地點了點頭,肯定是這樣。一邊俯下身,將藥箱裡的東西收拾好。
後面,再上樓去敲裴辰陽的門,發覺他將門反鎖了。
裴先生,你真的還好嗎?李連年不死心地問。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裴先生,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不了。
看樣子,是要說到做到的,關鍵是他若是被裴先生丟,還不能反抗。
第二天,李連年等到九點,都沒有見裴辰陽起床。
頓時,覺得有些不妥,便去敲了敲門。
裴先生。
一直到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裴辰陽才睜開眼睛。
一看時間,發覺九點十分了。
別叫了。裴辰陽吼了一句,起床,洗漱。
出來之後,李連年注意到,裴辰陽的傷口經過一夜,已經變為了什麼事,才會導致萌萌在大好日子之前,變得這麼奇怪。
當然,趙萌萌也是個憋不住的性格,尤其是這件事的起因,讓她極為憤慨。
忍了半個,小叔被識破了?
宋唯一結結巴巴,驚訝地看著震怒的趙萌萌。
是不是很可惡?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我簡直是豬,竟然絲毫沒有看出來!趙萌萌氣得捶床,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