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便好,這是我最後一次出手幫你,如果還有下一次,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是梁佑低著頭,掩下眼裡的不甘。
這十幾年他為曲富田做了許多,曲富田對他的待遇卻一直不上不下,拿著一份固定的死工資。
他心裡早有怨恨,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曲富田看不到他的表情,不意味著猜不到。
他又柔和了一下語氣,你也別緊張,知錯能敢善莫大焉,以後跟在我身邊好好幹,少不了你的好處。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我給你放假,等恢復了再回來上班吧。
是。梁佑面無表情地點頭。
他的情緒,並不被曲富田看在眼裡。
看遍了繁華和金錢,讓梁佑產生了貪慾,無可厚非。
只是,一味的以這個而坐要挾,就不是曲富田能容忍的。
終究是因為把柄落在他的手裡,梁佑才敢有恃無恐。
今天的這些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聽進去了最好。
若是他兩面三刀的話,吃裡扒外,還想著謀好處,或者再去告狀
曲富田一邊往外走,一邊譏誚地勾了勾唇。
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他跟梁佑也有一番交情,並不希望兩人能走到那一步。
但如果梁佑執意相逼,那就無可奈何了。
他離開後,梁佑氣得差點砸了病房。
什麼狗屁的好處,你曲富田拿了全部的好處,讓我在後面給你賣命。梁佑罵罵咧咧,又痛的整張臉不停抽搐。
對曲富田的怒氣不由得更重了。
故意讓曲瀟瀟來,以為可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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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裴家。
這幾個月,裴家過得愁雲慘淡,不管是裴太太,還是裴承德,亦或者是唯一剩下的獨女裴苡菲。
裴逸庭去世百天了,裴太太整日以淚洗臉,根本沒有從這件事裡面清醒過。
是以,今天她又抱著的,這番話恰好被醒過來的裴承德聽到了。
還真的是夠巧合的。
裴辰陽也扯了扯嘴角,到現在還是如此嘴硬。
他沒空安撫他,轉而跟醫生說:這邊有什麼情況,你及時聯絡我,若是他不配合
扭頭看了看病床上的大哥,裴辰陽淡淡道:直接讓人動手,總會服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