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頓時離開,宋唯一惱怒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們在做什麼?
可就是望眼欲穿了,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宋唯一又氣又怒。
房間裡面,嚴一諾盛了湯,捧著碗端到艾蒙的面前。
艾蒙,那些菜太油膩了,我已經讓人給你熬粥,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你先喝點湯。
她拿著勺子,溫柔地勺起一勺湯,送到艾蒙的嘴唇邊上。
後者臉一偏,淡淡避過嚴一諾的動作。
他靠在枕頭上,面容清俊,表情冷酷,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和誘人的氣息。
不用,我自己來。
他接過嚴一諾手裡的碗,動作不輕不重,只是依舊扯到了胸口的傷。
劍眉微皺,嚴一諾已經察覺到他的疼痛,不管不顧地搶了碗過去。
之前不也是我餵你的嗎?為什麼現在要閃開?你看,扯到傷口了吧?
這個快速的動作,扯得碗一晃,大半碗湯頓時撒到了艾蒙的被子上。
啊嚴一諾失聲喊了出來,立馬將碗擱到一邊,急急忙忙地去拿紙巾給他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擔心你,你沒被燙到吧艾蒙?嚴一諾著急地擦著。
被子上溼了一大半,根本就擦不掉,還帶著明顯的油膩。
她又擔心又生氣,艾蒙已經搖了搖頭:沒事。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讓人上來給你換一床被子。
不只是撒到了被子上,連床單也撒到了。
換一床被子怕是不夠,還要換床單。
那就要多叫幾個人。
嚴一諾直接出來下樓了。
宋唯一剛才聽到裡面傳來嚴一諾啊的一句銷魂的聲音,差點沒氣得頭頂冒煙。
嚴一諾這個吃著碗裡還翹著鍋裡的女人,生怕別人聽不到她的聲音嗎?
她快氣炸了。
若不是理智尚存,估計她真的直接衝進去,將嚴一諾從裡面拖出來了。
還有裴逸白,才多久不見?他竟然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勾三搭四,是不是活膩了?
趁著嚴一諾出去,宋唯一想也不想地起身,直接走過去,擰開門把,衝進房間。
海帶排骨湯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地上還掉了幾塊排骨。
宋唯一大步走進去,猛地在床邊停下。
那靠在床上,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的男人,不是裴逸白,又是誰
真的是你?宋唯一的眼淚刷的一下湧了下來。
這幾個字,語音顫抖,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
他的腦門前海包裹著後悔的繃帶,顯得臉色更加和白色的繃帶融為一體。
宋唯一抑制不住熱淚盈眶的感覺,尋尋覓覓了進一個月,他差點瘋了,差點崩潰,全世界的人都告訴她,裴逸白死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可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裴逸白,又是誰?
我就知道,我的堅持是對的,我就知道!她哇的一聲哭出來,衝過去,猛地抱住裴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