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詢問,而是帶著怒意的質問。
裴太太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呢?”
“胡說?你自己看!”曲瀟瀟一股腦從包包裡拿出那份證明,甩到裴太太的面前。
這是在豐國醫院開的,若是在賀承之這邊,曲瀟瀟根本就弄不到。
裴太太翻開病例,寫著宋唯一的名字,也證實確實已經懷孕超過十週。
她完全傻了,十週……
“你看到了吧伯母?宋唯一一個才流產一個半月的人,拿來的兩個半月的孩子?”
“她之前壓根就沒有流產,卻是為了陷害我而虛報的,他們簡直太過分!”
曲瀟瀟一臉怒意地說了什麼,裴太太已經不想知道了。
她匆匆進了房間,拿出包包,一邊往外走,一邊給裴逸白打電話:“你現在在哪裡?跟宋唯一在一起嗎?”
這個時候接到母親的電話,裴逸白有些驚訝,否認道:“媽,我在公司,宋唯一在家呢。”
“哦,那沒事了。”裴太太當機立斷掛了電話。
曲瀟瀟沒想到,聽完自己的說辭之後,裴太太別說道歉了,竟然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伯母,你這是要去哪裡?”她尖聲問道。
走到大門口的裴太太,後知後覺地響起曲瀟瀟剛才的那一番話。
腳步頓時僵住,“瀟瀟啊,我現在要先去看看宋唯一,有什麼事回來再跟你說。”
“看宋唯一?你現在竟然還有心情去看宋唯一?他們這樣設計和陷害我,你不該為我討回公道嗎?還是說,伯母你也跟他們同流合汙,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曲瀟瀟生氣地問。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跟過街老鼠一樣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出個門都要帶個口罩,生怕被裴逸白認出來。
卻沒有想到,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玩笑,自己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她完全不能接受。
“你這孩子,心思太重了,我若不是你現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宋唯一懷孕了呢。事情可能有誤會,我先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裴太太隨口安撫了曲瀟瀟幾句,就急急忙忙去見自己孫子了。
曲瀟瀟氣得差點沒有跳起來。
到了雅荷小區,裴太太去了個空,宋唯一不在。
一問王阿姨,才知道宋唯一去趙家了。
裴太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拉長著臉不悅地說:“這不是胎兒都還沒坐穩嗎?外面那麼冷,怎麼還出門?”
再說,去哪裡不好,非要去趙家?
一提起趙家,裴太太都覺得膈應。
這幾天,裴家也不太平靜。
趙榲一介普通人,竟然妄圖跟裴家對抗,找他們的麻煩。
雖然對裴家作對,無異於是以卵擊石,對裴家沒有多少影響,只是這也給他們造成了麻煩,還要浪費心思應付。
在記者蹲點好幾天後,趙家外面的人才少了一些,宋唯一才藉此機會來看趙萌萌。
“萌萌,這麼多天不出門要憋壞你了吧?”宋唯一同情地看著趙萌萌。
趙萌萌體寒,比宋唯一還怕冷,房間裡看著暖氣了,還穿著厚厚的衣服。
“後天就不用再跟這些狗仔鬥智鬥勇了,本顧奶奶惹不起這些人,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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