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是從裴逸白的嘴裡撬出的答案,而是從王蒙那邊坑到的,為此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宋唯一還發了一通脾氣。
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不告訴自己。
而一個人盯上自己,甚至給自己下毒這麼可怕的行徑,讓宋唯一感覺渾身毛骨悚然。
幸好王阿姨機警,發現了那個小護士的舉動,否則宋唯一實在不敢想象後果。
她不提,裴逸白也時刻關注著這件事。
他擱下碗點點頭:“這事你不用擔心,人已經抓到了,今天就能回來,之後的事情交給我。”
“不,我要看著你們審訊他,那可是對我下藥的人,我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狠毒。”宋唯一拳頭緊握,語氣佈滿堅持。
“審訊的過程可能帶著血腥,對寶寶不好,你聽話,到時候我一定將結果告訴你,絲毫不會隱瞞。”
這句話換來趙萌萌的一記冷眼,她輕哼幾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語調:“不會隱瞞?我可不相信,若不是我從王特助口裡挖出的答案,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有人給我下藥這回事呢。那天晚上進小叔病房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一個字都不隱瞞是嗎?後來你不也是沒有告訴我?”
原本還信誓旦旦的裴逸白,臉色頓時訕訕。
這一刀補得太好,以至於他有一瞬間沒法銜接。
不過很快就被他處理妥當,“乖,我還不是為了不讓你擔心,免得嚇到你和寶寶?”
“這是一點,但不是全部,我可不是手無寸鐵的女人,流血就流血,我不怕,我一定要親自看著那個人的審訊過程。”
後來,不過裴逸白好說歹說,宋唯一始終不鬆口。
沒有說服宋唯一的裴逸白,最後被宋唯一說服了,不得不答應這個要求。
午餐之後,宋唯一去午睡了,裴逸白沒有去公司,想起宋唯一剛才說的話,乾脆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小叔打電話。
裴辰陽還在醫院,醫生讓他五天在之內不準亂動,否則後果自負,醫院概不負責。
他也不想真的變成瘸子,只好讓人守著趙家,自己則是在醫院裡。
“逸白,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很沙啞,隔著電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裴逸白忍不住擰了擰眉,小叔這是怎麼回事?
“小叔你感冒了?”
“沒有。”
對此裴逸白帶著狐疑,不過也沒有追究太多,直接問裴辰陽現在在哪裡。
“問這個做什麼?你要來找我?你媽讓你來找我的?”跟裴承德鬧翻了之後,也只有裴太太,不停地給他打電話。
裴辰陽自然知道大嫂的好心,只是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裴家不鬆口,他裴辰陽更不會低頭。
“我媽?你想多了,不過是我打個電話關心關心你而已。聽說你已經離開了裴氏國際,你來真的?”裴逸白站在視窗,一邊講電話,一邊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裴辰陽沉默了片刻,苦笑了幾聲。
“你覺得有假?逸白,我這一輩子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十二年,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這一次,我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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