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剛才裴逸白說了墓園兩個字,否則還不一定知道呢。
這個時候去看她那個死去的媽,難不成想一起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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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口中,都想要找到的宋唯一,此刻被盛錦森揹著,越過了層層阻礙,最後才在樹林的後山頭,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樓。
樓房陰森森的,格外淒涼,此刻,就連盛錦森,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地方,不知道離原本的墓園有多遠。
外面的雨還在下,能見度太低,他還是摸著上樓的。
最起碼,這裡可以讓他們避避雨。
他扶著牆,用盡全力,將宋唯一背到二樓。
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就連他叫了宋唯一好幾句,她都沒有任何反應,這下,是徹底昏睡過去了。
盛錦森找了個角落,輕輕放下宋唯一,自己也渾身脫力,恨不得就這麼躺下去。
幸而腦子還算清醒,摸黑找到宋唯一身上的扣子,將溼衣服給脫了下來。
盛錦森狠狠抹去臉上的水珠,腳不停抽搐,劇痛。
他也順便,將自己的長褲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內褲。
即便這是黑暗中,他也知道,這條褲子,此刻完好的地方極少。
夜晚的氣溫更涼,沒有窗戶的玻璃吹著一陣陣冷風,嗖嗖的飄進來。
身上的雞皮疙瘩瘋狂地往外冒著,盛錦森只覺得異常的冷。
安褲子扔下的時候,發出“啪嗒”一陣脆響。
盛錦森才隱約記起,口袋裡似乎有個打火機。
他又驚又喜,摸到溼噠噠的褲子,翻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打火機。
浸了水,但幸而能用。
然而手機在打鬥中飛出去了,否則也不至於像此刻這樣,求助無門。
但有個打火機,盛錦森也多少有點知足。
他藉著一點微弱的燈光,看到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就算是又打火機也不見得可以生火。
盛錦森跛著腳站了起來,剛才在樓下,地面上有一層松針,沒準二樓的某個房間也有。
他又跑到隔壁房間,確實找到了一點乾的松針,以及一些破木椅子。
盛錦森看到這些,就如同在沙漠裡看到綠洲的旅人,簡直是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撲通”一下,一個不慎,他整個人往前栽倒,腦袋撞到了堅硬的牆壁,差點痛得盛錦森罵娘。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盛錦森感覺額頭上有點黏乎乎的,可能留了點兒血,也不管它了,繼續為溫暖奮鬥。
抱著一小把松針和木頭回到隔壁房間,他專注地用打火機點燃,生火。
松針乾燥沒有碰到水,很容易燃起來,頓時火苗就照亮了他們所在的小房間。
盛錦森也頓時看到了宋唯一。
她靠在牆上,露出一個光裸僅剩下內衣的細瘦後背,而此刻,背上血痕交錯,觸目驚心……
“宋唯一,你沒事吧?”盛錦森大驚,她的傷勢比他想象中的還嚴重。
他又叫了幾句,宋唯一均沒有反應,唇色極淡,抱著手說冷。
盛錦森不由分說抱住她,往火焰的方向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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