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裴逸白不由分說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而還在繼續的婚禮,頓時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奇怪,這麼著急,難不成是小嫂子發生什麼事了?”賀承之瞅著裴逸白慢慢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開口。
“沒準兒,怎麼說都是辰言的婚禮,這會兒若不是真的很緊急的事情,怎麼會離開?”趙墨附和。
兩人的對話傳到裴辰陽的耳中,他的表情更加難看。
握著杯子的手在微微顫抖,劍眉緊擰,刷的一下從座位起身。
“辰陽,你怎麼了?”裴辰陽的動作將林妙語嚇了一跳,呆呆的問道。
“去一趟洗手間。”裴辰陽低聲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座位。
林妙語怔了片刻,想說剛才在洗手間外面呆了那麼久,他怎麼不說要去?
不知為何,她有種很不安的預感。
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林妙語低著頭,默默從座位上起身。
“那個,我也離開一下。”
說完,直接走開。
剩下賀承之等人面面相覷。
“他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個個都跑了?”
“我怎麼知道……臥槽……辰陽他們過來了。”傅子域大叫,顧辰言和新娘子趙墨初一行人,走到了他們這裡。
新郎和新娘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笑意,一個兩個臉繃得緊緊的,彷彿這不是婚禮,而是葬禮。
賀承之被自己的這個比喻嚇了一跳,忙呸呸呸的幾聲。
“哈,終於來到我們這邊了?我還擔心,你還沒走過來,就喝暈了。”傅子域笑嘻嘻地起身,親熱地摟著顧辰言的肩膀。
雖然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只是心裡還真的為顧辰言捏了一把汗。
此刻,對於自己的好友,傅子域是同情的。
這個在眾人的面前,顧辰言交換戒指時忽略新郎,讓顧辰言自己主動戴戒指的女人,是參加過數場婚禮,傅子域遇到的最奇葩的那個。
而且,親吻的時候,還是神父二次強調,兩人才被迫吻了一下。
作為局外人,從這兩件事情裡面,傅子域讀看出來,這兩人,是郎無情,妹無意的。
顧辰言扯了扯嘴角,笑容冷冰冰的。“讓你失望了,我還好好的。”
“那是那是,你可是今天的新郎官兒,怎麼能不好好的?”賀承之笑眯眯地回答,彷彿沒有看出顧辰言和趙墨初之間毫無互動的詭異。
不欲跟他們耍嘴皮子,再者這一席上,少了好個人,顧辰言直接問賀承之:“怎麼回事?還要四個人呢?”
席位本來是七個人,這會兒一連走了四個,頓時就顯得空蕩蕩的。
“額?出去了。”賀承之跟顧辰言勾肩搭背,也被迫推出來,作為代表回答。
“出去哪裡?偏偏是這個時候?”
“辰陽和他老婆的話,我不知道。只是老大和小嫂子的話,我估計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
聽到這個答案,顧辰言淡淡恩了一聲,似乎絲毫不吃驚。
這讓剩下的三個人,感覺非常棘手,只好笑嘻嘻地灌顧辰言喝酒。
酒店大廳之外。
裴辰陽並沒有去洗手間,他找來剛才的周森,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二少出面,將事情壓下了,後來,有救護車過來,將趙小姐接走了。”周森儘可能保持這平靜,跟裴辰陽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