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吧。”
默默看了他一眼,宋唯一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就不陪你一起出去了。”顧錦辰笑笑,朝著她揮揮手。
宋唯一轉過身,腳步沉重地往外走。
看著渾身狼狽的自己,她不知道要如何跟裴逸白解釋,還記得他臨走前,還說了不放心的話。
沒想到,事情竟然真的那麼巧,趕在一起了。
拉開便利店的門,宋唯一跟走到門口的裴逸白碰上了。
“你來了?”她的嘴角上揚了起來,笑容燦爛。
那些糟糕的壞心情,在見到裴逸白的這一瞬,轟的一下全無了。
她不是不害怕,在沒有想到法子對抗盛振國之前,她嘴裡兇巴巴地朝著他喊,可心裡也害怕得要命。
就算是以前遇到這種事,都沒像今天這般驚心動魄,甚至差點真的被盛振國侮辱了,宋唯一怎麼能不怕?
可看到裴逸白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的動力和堅持是從哪兒來的了。
都是他,給予自己的勇氣,否則,她不一定敢真的狠下心來咬舌,是裴逸白這個信念支撐著她走到這一步,否則這會兒,她估計已經被盛振國那個變態折磨死了。
裴逸白迅速地跑了過來,目光犀利,在宋唯一的身上從頭打量到尾,很快便看出了不對勁。
“這是盛振國弄的?”他深深吸了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語氣帶著一股冰寒,而眼底的寒光,更是叫人心驚。
裴逸白捏著宋唯一肩膀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尤其是說起盛振國三個字的時候,宋唯一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是。”宋唯一本想否認,可轉而一想,現在自己的狼狽無法掩飾,能如何說?
語氣遮遮掩掩,不妨大方地承認了吧,免得兩人之間生了嫌隙。
“但是,他也沒在我身上討到什麼好處。”宋唯一輕哼,臉色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一筆賬,她記得一清二楚。
將盛振國揍得那麼慘,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一筆,還是付紫凝的身上,因為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付紫凝謀劃出來的事。
裴逸白冷笑,盛振國,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這衣服是誰的?”他輕皺著眉,注意到宋唯一身上陌生的男裝外套。
宋唯一偷偷看了一眼便利店的方向,默默嘆了口氣。“這是一個朋友的,剛才虧得他,不過他似乎已經離開了。”
裴逸白聞言,臉色好看了不少,不過心裡對於這件來歷莫名的外套看著不舒服,執著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宋唯一的身上。
“穿上衣服,先上車吧。”他握著宋唯一的手,只覺得她的手冰涼刺骨,一點兒暖意都沒有。
不知道此刻她的平靜下,有幾分真,幾分是偽裝。
“你不是要去出差,九點的飛機嗎?現在,是沒有去了?”宋唯一的腦袋突然清醒了過來,有些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問。
裴逸白的臉緩緩轉了過來,大步推門而下,目光在宋唯一身上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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