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嘴角猛抽了一陣,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
之前他還以為是自家女兒不知廉恥,跑去了溫家,現在看來,他這兒子也是有問題的。
“夫人此話當真,你可莫要誆騙我!”
石蘭高興地將所有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豈料秦宏突然皺緊了眉頭。
“真是胡鬧,他乃是世家子弟,你怎麼能平白無故將人扣了下來?”
石蘭也有些不服氣了,梗著脖子和自家夫君辯解。
“什麼叫平白無故呀?他男扮女裝闖入我家宅院,壞的可是我們秦家女眷的名聲,今日若讓他走了,豈非又給那溫太醫一個把柄?”
石蘭的話瞬間說到了秦宏的心坎上,見自家主君有被說動的樣子,石蘭急忙再接再厲道。
“相公眼下,既然那溫公子口口聲聲說愛慕咱們的雪真,那不如促成這門好事,雪真的名聲你也知道,能有如今的歸宿,已實屬不易啊!只要將雪真嫁出去了,咱們日後再給其他女兒說親也方便了。”
秦宏最終還是被自家夫人給說動了,此刻他的表情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夫人說的有理,近日陛下允許溫太醫只入宮半日,想來,這個時候送書信過去,溫太醫已經看到了,咱們就坐等溫家上門吧。”
秦宏猜測的沒有錯,溫太醫已經看到了書信,只是卻沒有像他們夫妻二人那樣高興。
“這個孽障,孽障!我只入宮了半日,他怎麼就給我惹出這麼大的禍來?”
底下的人不知自家老爺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
只有府上的管家,敢在此時進去勸說兩句。
“老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快些將少爺帶回來的好,秦家此舉擺明是將少爺當作了人質呀。”
溫太醫氣的鬍子都快要飛起來了,坐在椅子上喘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要我說乾脆將這孽障逐出家門去,他要和那女子怎麼樣都隨他,我溫家沒有他這樣不知禮數,不懂廉恥,不顧教養的孩子。”
老管家唉聲嘆氣,他當然知道姥爺說的只是氣話,於是急忙勸誡。
“老爺現在可莫要再說氣話了,還是趕緊將公子救回來吧,依老奴看,公子若真的喜歡那女子,不妨將她迎進家門算了。”
“她休想!”溫太醫一把將手邊的醫書扔了出去:“只要老夫在一日,她就別想進溫家的門,這女子心術不正,他是衝著毀我溫家來的!”
雖然老管家不明白,自家老爺為什麼這麼討厭那個女子,但身為忠僕的他也不曾多問一句,就眼巴巴的幫著出了主意。
“老爺,你若覺得那女子心術不正,不妨直接將她迎進門來,放在眼皮子底下,既成全了公子又能盯著她。”
老管家的話瞬間給溫太醫提了個醒,這話倒也沒錯,如果把人帶進了府中自己盯著她,看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大不了整個溫家陪她一起死,倒好過害了整個瑤光國,身為溫家婦,就算她偷了自己的醫書宣揚出去,那功勞也是溫家的,與她可沒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對,這個混賬兒子,他自以為是老夫的獨子便能肆意妄為,殊不知溫家小輩裡,自有比他的天賦厚重之人,你去命人備下禮數,咱們上門去迎公子。”
溫太醫此舉很快就落到了府中其他人的眼裡,不出一刻鐘,皇帝便已經得知了溫家的全部情況。
“溫太醫要將那女子迎過門,此舉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