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一位是你家公子最重視的醫師,一位是你們墨家將來的夫人。我很好奇,你會維護誰呢?”
血月緩緩將視線轉移到霓裳身上,彎著頭說道:“頭讓我呆在家裡,並沒有說讓我私自做任何事。”
霓裳面露微笑,淡淡的問道:“如果是我深陷困境呢?”
血月想也沒想,抓起手中的一把麥子盡數扔進嘴裡,邊咀嚼邊說道:“我只做頭讓我做的事,沒有收到指令的情況下,一概與我無關。”
“原來如此。”霓裳點了點頭。
再說妊姬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生氣的看著聆嵐喊道:“放肆!你又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對本小姐!”
聆嵐手掌上的力道不輕反增,她用一種比妊姬更加囂張跋扈的口氣說道:“誰還不是個大小姐了!你想嫁給墨軒哥哥,她也想嫁給墨軒哥哥,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喜歡!”
“你這小丫頭太放肆了!放手,你弄疼本小姐了!”妊姬手腕被她抓到紅腫,痛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她依舊沒有絲毫求饒的喊道:“小媛……去叫隨行侍衛,將這女人給我亂刀砍死!”
名叫小媛的侍女手足無措的原地打轉,聽到小姐這樣吩咐,她緊忙點了點頭,朝側院跑去。
“礙眼。”聆嵐嘀咕一聲,空閒的手掌迅速做出幾個手勢,一股強勁的氣流飛速從她掌中而出,不偏不倚的將那侍女掀翻在地。
見此情景,妊姬愈發驚訝、惱火。
聆嵐卻俏皮的撅著嘴,故作無奈道:“一步院禁止持刀侍衛出現,我這可是在保護你們,否則紅衣降至,我們大家都難以活命。”
聽到這句話,妊姬怔了一下,短暫的觀望之後,她急忙轉頭往屋子走去了。
一旁,霓裳看向血月淡淡道:“我今日才知道,你的心倒還挺大。我聽說公子分撥了一半的紅衣在暗處保護姜姑娘。那群毫無思想、殺人如麻的傢伙們出現的話,就真的沒辦法收場了,但沒想到你居然能毫不所動。”
血月平靜的搖搖頭:“我說了,沒有收到指令,我和殘陽不會主動做任何事。還有,為什麼會無法收場?”
“那些出身於流放之地的人們,難道不是碰到了比他們更加血腥殘忍的人才會臣服的嗎?”
血月點了點頭:“這話沒錯,他們確實是被頭打服的。”
“可現在震懾他們的人卻不在啊!”霓裳提醒道。
血月愣了好一會,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擺擺手否認道:“你搞錯了,你所知曉的那些'孤魂野鬼',並不是我們的人。所以他們並不聽命於頭,更不懼會怕我們的威懾。”
“可你們口中的紅衣……”
“這是另一部分。你要知道,流浪的野鬼是無懼死亡的,取人性命這種事,是他們與生俱來便擅長的本領。”血月咧起嘴角,彎出了月牙般的笑容。
看著他沒來由的笑容,霓裳臉上不禁露出擔憂,將如此不可控的變數留在身邊,墨軒究竟在打算著什麼?
見鬧劇已經收場,伏立在牆頭上的血月沒了興趣,轉頭對沉默許久的殘陽溫柔的道了聲:“我們走吧。”
殘陽轉過臉來向他點了點頭,滿身的白色繃帶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眸。
“等一下。”就在兩位深得墨軒不走尋常路精髓的人準備翻牆離開時,院中的霓裳突然開口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血月疑惑道。
“公子臨行前交代了我一件事,並且囑託我,根據時機做出判斷。”
血月皺起眉頭,反問道:“那你就按頭的吩咐去做就好了,跟我說這些幹嘛?”
“現在契機來了。他告訴我,需要時,就派血月殘陽二人去取。”霓裳看著血月說道。
“什麼東西?”血月追問。
霓裳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衝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