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苒並沒有開口回答這個問題,此刻看向李歌雨的視線也變成了看向一個跳樑小醜的視線,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不如就坐下來看一下李歌雨的表演。
屋內沉悶的氣氛壓的李歌雨有些喘不過起來,手指也跟著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感受到這一切,李歌雨立刻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後,努力掩蓋著這一切。
站在角落裡的阿勇,視線一直在屋內幾個人的身上徘徊,相比之下,墨凌霄與墨凌諭兩個人就顯得穩重了許多。
礙於墨凌霄的純在,墨凌諭只是一直用餘光觀察著葉清苒的情況,突然看到她手上的繃帶,下意識的轉過身,動作基礎卻也不是溫柔的捏著葉清苒的手詢問了起來:“清苒,你怎麼了?”
葉清苒面上的表情變得尷尬了起來,有些用力的掙脫開了墨凌諭的觸碰,用力的將繃帶撕了下來,輕輕的搖了搖頭回答了起來:“沒什麼。”可視線卻忍不住看向了一言不發的墨凌霄,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墨凌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自嘲的無力的笑了笑,詢問性的將視線轉向了阿勇。
阿勇遲疑了一下,但在看到墨凌霄的動作的時候,立刻開口說了起來:“我在前往葉家的時候看到了暈倒在馬路上的小姐,並第一時間帶她去了醫院。”
像是害怕會替自己擔憂,葉清苒在阿勇的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就開口補充了起來:“已經好很多了,沒什麼事情啊。”
被晾在一邊的李歌雨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了,飛撲一樣,等葉清苒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跟自己一眼面容的女人就出現在了莫凌霄的面前。
李歌雨擠出了兩滴眼淚,用力的拉住墨凌霄的手,梨花帶雨的說了起來:“凌霄,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你要知道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墨凌霄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李歌雨的種種動作都表情她不是。但看見葉清苒的表情,不如就讓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李歌雨見墨凌霄一言不發,立刻將矛頭再次轉向了葉清苒,剛剛站起身還未觸碰到葉清苒的身體就被眼疾手快的墨凌諭攔了下去。
隔著墨凌諭的身體,李歌雨的動作依舊有一種張牙舞爪的感覺,滿眼恨意的開口說了起來:“葉清苒,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
聽到這話,葉清苒的心頭充滿了無語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這個女人就會把沒有做過的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讓葉真對自己失望連連,現在又要顛倒黑白。
葉清苒思考的動作,在李歌雨看來是認輸了,撇了一眼墨凌諭,快速的轉過了身,在所有人的注視才氣沖沖的走進了臥室裡,巨大的摔門聲彰顯著李歌雨的肆意。
從上了鎖的櫃子裡取出了那個不顯眼的布袋得意的走了,出去,但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委屈了起來,取出裡面的東西遞到了墨凌霄的面前:“凌霄,你看這是那天晚上你留給我的東西,這個還是我親手縫製的。”
墨凌霄依舊是一言不發,但還是緩緩的伸出手慢慢的撫摸了起來,手鍊上的玉佛微微閉上眼睛,像是無視這世間的疾苦。
倒是墨凌諭有些看不清此刻的情況,明明真實的葉清苒就坐在自己的身旁,為什麼表哥就看不明白這一點呢,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葉清苒攔了下來。
她也沒有想到李歌雨會拿出那個布袋,正是因為這些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她輕哼了一下,引來了李歌雨的注意力,手指緩緩的落到了李歌雨的手裡,像是在嘲笑李歌雨沒有腦子一樣開口說了起來:“我屋內的抽屜裡那麼多布袋你不拿,竟然偏偏拿了這個。”
“什麼抽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歌雨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但轉念一想還是恢復了過來:“姐姐,你不要再裝了,我知道從小到大隻要是我的東西你都要拿走,可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說完視線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墨凌霄,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李歌雨,白的永遠是白的,不可能因為你的話就變成黑的了。”葉清苒想要站起身子,感受到墨凌諭的阻攔,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錶示沒有關係,這才再一次開口說了起來:“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這個布袋是我親手做的第一個布袋,裡面有我的名字。”
李歌雨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變得慌亂了起來,一個不注意手裡的東西就被墨凌諭搶奪了過去,等李歌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內襯上扭扭曲曲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葉清苒並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只是緩緩的從墨凌諭的手裡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撫摸了起來,熟悉的手感讓她忍不住想起了那段僅有的溫馨時刻。
王溪的周身散發著溫柔的氣息,在仔細的指引著自己下針的地方,而葉真則坐在一旁的沙發笑臉瑩瑩得讀報喝茶。想到這裡,葉清苒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
看著墨凌霄變化的表情,李歌雨還想要再接受些什麼,卻只看到了墨凌霄看向葉清苒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這出戏還滿意嗎?”
突然聽到的聲音讓李歌雨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這既然是自己演給他們兩個人的一齣戲,原來小丑是自己,一個不注意跌坐在了地上。
墨凌諭看向地上的李歌雨的眼神也變得嫌棄了起來,輕微的搖了搖頭,但視線轉向身旁的兩個人,卻感覺心裡再一次被壓上了一塊石頭。
葉清苒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現在的心情,點了點頭又緊接著搖了搖頭,眼神空洞的盯著手裡的東西,仔細的回憶著自己的點點滴滴。
李歌雨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手指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