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暖聽到皇帝和殷離沉一人一句妹妹,心裡只覺得難受不已。
為什麼她只能是殷離沉的妹妹,而不能是他的妻子?
她是宇文家的孩子,殷離沉是殷家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牛公公走了進來,在皇帝耳畔說了幾句。
“離沉,你去清寧宮瞧瞧未過門的媳婦吧!順道給貴妃請安。”皇帝說道。
“臣已經請了安。二月二便是她與臣的大婚,婚前,不宜見面。”殷離沉語氣冷淡,放下了一枚棋子。
“這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凌初一一個病秧子,萬一病沒有好全,如何為殷家延續後代?”宇文暖酸溜溜的說。
皇帝看了一眼牛公公,牛公公忙說:“據說是,凌大小姐推了貴妃身邊的李嬤嬤,被貴妃娘娘罰跪在了院子裡,這會該是凍成了一個雪人。”
殷離沉的手落在了棋盤上,震得棋盤的棋子四落。
“臣先行告退。”殷離沉拱手說道。
殷離沉快步走了出去,宇文暖連忙追了出去,可她才到門口,殷離沉就已經使了輕功,朝清寧宮的方向飛去了。
殷離沉才到院子裡,夏宙和落紅也正好到了院子裡。
只不過殷離沉是從天而降,而夏宙和落紅是從正門走了進來。
夏宙跑到凌初一身邊,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凌初一,殷離沉就抱起凌初一,飛身離開了。
穎貴妃從屋裡走了出來,見到這般場景,愣了一下,才說:“皇兒,你來,所為何事?”
夏宙望了一眼飛身離開的殷離沉,才走進穎貴妃的宮裡。
“母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夏宙問道。
李嬤嬤見夏宙手上有傷,連忙把藥膏尋了出來。
穎貴妃拉住夏宙的手,正要給他擦藥,被夏宙一把扯回了手。
“兒臣自己來便是。”夏宙淡淡的說,他從落紅口中聽到凌初一被罰跪在雪地裡,便慌忙出來,雪天路滑,他摔了一跤,磨破了手。
穎貴妃執意給夏宙擦藥,夏宙也不在拒絕,任由穎貴妃擦著藥。
“她已經是你表哥的未過門的王妃了。”
“若母妃為兒臣求情,她就是兒臣的三皇妃了。父皇說了,只要你去御書房求他,他便更改聖旨,可母妃,一點都不願意,不願意幫兒臣。”夏宙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滴落,“兒臣認命了,可你為什麼還想要她的命?”
“殿下,你誤會娘娘了,屋裡早已備好了熱水,凌大小姐不會有事的。”李嬤嬤忍不住解釋道。
“母妃,是何用意?”
“要你徹底死心,你若對她動心思,母妃就要她死。你該知道,你父皇對離沉有多重視?”穎貴妃一想到夏宙時常把凌初一的畫像拿出來瞧,便知他的弱點是凌初一。
“母妃,你……你……你太瘋狂了。”
“母妃是為了你好啊!”穎貴妃認真的說:“只是你從未體諒母妃的心啊!皇兒,母妃對你虧欠太多,只有保住你的命,才可以呀!”
“母妃,兒臣知道了,兒臣累了先回去了。”
“有人要你的命。”穎貴妃吼道。
才走幾步的夏宙停住了腳步,要他的命?
他對帝位無意,他們竟然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