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璧順著開啟的車門,向裡面看了一眼,見車裡面趴著偎缽。身上骯髒。臭哄哄的,他一捂鼻子,回頭道:“就是他?他分明就是斤,要飯的。不象是你的親戚啊,你又有馬,又有棗,怎會有這樣的親戚?。
米小苗乾笑幾聲,道:“素聞平安小神醫給人看病,只問病情,不分貴賤!怎麼今日卻懷疑起我的話來,你是看他窮,不願意給他治?”
米小苗為何拉了個乞丐來,他就是為要考察王平安啊,一見眼前的“王平安”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心裡自然就產生了懷疑,說話的語氣也就好不到哪裡去!
身份如暴互調,處在米小苗的位置,有這種問法並不奇怪。
耳趙璧卻不是王平安,而且他對人的態度也並不隨和,他可是見什麼人就說什麼話的,對身份高的人便客氣,對身份低的,向來是不用眼皮夾一下的!
趙璧心想:“你說他是你的親戚,卻不見得有多關心他,臉上看不出一丁點焦急的神色,怕是你想甩掉這個包袱吧?畢竟窮親戚放在誰家,誰都煩!”病人家屬都不在意,他趙大神醫自然就更加無需在意!
趙璧看了眼乞丐的後脖子,胃?一陣泛酸。真是有夠噁心的!他翻了個白眼兒,指著乞丐的後脖子,道:“這病都已經成這樣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照樣沒辦法!我跟你說實話,這病沒的救了。你趕緊把他帶回家,該吃吃,該喝喝,讓他走的舒服些吧!”
米小苗唯地一聲,心想:“這人怎地這麼說話,莫說一個醫者不該當著病人的面說這些,就是不相干的路人。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啊!這王平安的醫德可真是令人指,那尉遲恭還說他醫德高尚,簡直就是瞪著眼睛說瞎話,矇騙皇上和太子!,
既然“王平安”是個混帳東西,醫術差勁兒也便罷了,醫德竟也如此令人做嘔。米小苗自然就再也沒有耐心跟他廢話了!
臉色一沉,米公公的威風頓時就現了出來。他一指車裡的乞丐,大聲道:“怎麼,王平安你的意思是說,你治不好這個人了?”
趙璧也來了脾氣了,呀喝,還敢跟我脾氣,你以為你是誰啊,是徐州刺史。還是欽差大人?他道:“反正我是治不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他這是有意誤導,他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半個字,說自己是王平安,可他卻始終讓米小苗誤會著,以為自己就是王平安!
米小苗臉色青,一甩袖子,罵道:“豎子,不可與之言!枉你被人稱為小神醫,竟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不但矇騙百姓,還敢矇騙哼,聞名不如見面,這斤,面見得可是讓人後悔之極!”
趙璧呸地一聲:“你斤,公鴨嗓子,省省吧你,趕緊進城去找醫生吧,給你的窮親戚看病,再順便去趟棺材鋪,該買薄的買薄的,該買厚的買厚的,給你自己也預備上一口!”
說罷。他轉身離了馬車,翻身上馬。帶領豪奴,呼嘯而去,看方向正是五里村!趙璧要去找王平安玩耍,他可不信王平安沒在家中,以己心度人心,他以為王平安是在躲輕閒,不肯為別人看病呢,所以仍舊去找他!
米小苗氣得渾身直哆嗦,他跺腳道:“看看,看看,本大人沒說錯吧!你們說這番考察是不是正確,是不是有必要!”
蒙小恬忙道:“米主事英明,要不是你行事穩重。事先定下計策,試了試這王平安,那以後的麻煩事可大了。這種人要走進京,豈不是要大大丟太子的臉面嘛!”
蒙大恬卻皺眉道:“我看這個人不象是王平安吧,和傳言中的完全不一樣。尉遲大人不是說”
米小苗氣道:“你懂個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尉遲恭的面前,這王平安當然要裝孫子,就如同我在大總管面前一樣,更如同你們在我面前一樣,”
蒙氏兄弟臉色同時一黑,原來我們在你的眼裡,一直都是在裝孫小子啊?那王平安是討厭,可你也不見得討人喜歡到哪裡去!
米小苗又道:“他在尉遲大人的面前是一種表現。在不相關的人面前又是一種表現,今天本大人一試,就試出了他的本性,竟是斤,人面獸心,兩面三刀之人!”
聽他罵起個沒完,蒙大恬道:“米主事。那這個乞丐怎麼辦?我看還是把他扔到一邊算了,難不成還真的要進城給他找醫生嗎?”
米小苗氣呼呼地道:“當然要進城。本大人要找醫生給他把病著好,然後再拉到王家去,好好羞臊一下王平安不可。本大人還要當面告訴他。他的所做所為本大人一清二楚,他這輩子別想見到太子,也別想升官財了!”
翻身上馬,他喝道:“走,進城找醫生去,待看完了病,本大人還要去找徐州的刺史,向他揭穿王平安的假面具”。說著話,打馬便走。
蒙氏兄弟忙道:“不錯,王平安假仁假義,正該向世人戳穿他的偽善”。兩人上馬,趕著馬車自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