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日在公堂上說的話依然算數,只不過,這一次你要付出的會比之前多,不再是對京兆尹說幾句話就足矣交換的了。”
秦蓁靜靜開口。
“只要能為我兒報仇,能保住我一條賤命,我都聽姑娘的!”周必安幾乎不假思索的說。
或許是那兩人的死十分管用,周必安這會的誠懇比那日帶著周朗去公主府濃郁多了。
秦蓁很滿意,但是,卻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著急。”
周必安神色一滯,隨即滿眼的真切篤定便化成了焦急與驚懼,慌忙說道:
“可是姑娘,我恐怕朝不保夕!那些人昨日可能只是因為不知道我在哪兒,所以才沒有對我動手哇!”
“你的安全我自然能夠把握,你只要給我先透個底,到底知道多少?”秦蓁也嚴肅了幾分。
雖然她已經有了計劃,並且在實行,但是,關鍵還是要看周必安知道多少內幕,到底有沒有見到過李修明,不然,萬一到時候出亂子怎麼辦?
哪怕他能指認出李修明手下親近的人,或者提供一些比較能鎖定住李修明的線索也好!
如此,周必安方才稍稍放心了些許,隨即十分篤定的說:“那日的事情,我可悉數告知姑娘,但,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我卻不知,我觀察威脅我那人的衣著打扮,應當是那人的手下而已。”
說著,他想了想,目光變得憤恨起來,低聲道:“是個行伍之人!”
“他們先殺了周朗,然後才威脅了你?”秦蓁從他神色中看出了端倪。
周必安此刻本就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再一提周朗,頓時兩眼紅了起來,卻忍著不肯像當日在公堂上那般,無助的落淚。
只是眸色沉沉的點著頭,雙手不知覺間已經狠狠的攥緊了囚服,“是的,姑娘說的沒錯。那日,我本來罰朗兒去祠堂思過,希望他能想通儘快跟我說實話,我要給姑娘一個回應,沒想到,夜裡管家忽然說祠堂被人闖入,我慌忙趕過去,朗兒已經死了……那兩名所為的證人,也是那人的手下,不過是扮成了我周府家丁的模樣……”
周必安越發的沉痛,一口氣,將那日後來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秦蓁。
倒是與秦蓁所想差別不大。
可僅僅是憑著這些,根本無法讓李修明定罪,所以,她想了想又問:“那如果,讓你當場指認,你是否還能認得出那個威脅你的人麼?”
周必安連連點頭,“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
“所以,那人並沒有戴面具?是露出真容來見的你?”秦蓁立刻問。
她知道,李修明手下六大暗衛風雨雷電雪露都是戴著面具的,而除了這六人之外,唯一可能動手的人可能就是高明。
可是這也太冒險了……
秦蓁琢磨著,面前周必安聽了不禁一驚,疑惑道:“姑娘似乎認識那些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是誰在背後害我,只不過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秦蓁索性也不隱瞞,反正對於周必安這樣的商人來說,讓他認識到到底誰的力量更強大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