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我們本就是孿生姐妹,即便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那也是有感情的!”那人張口辯駁。
“可是你撒謊了,你敢說銀杏一定在那裡?”
秦蓁扭頭看著那張與銀杏一模一樣的臉,心中雖然也擔心銀杏的安危,但想到既然齊長玉連信箋都能準備好,那麼銀杏被替換的事情應該也是知情,所以,相比蕭舒月而言更冷靜幾分。
加上確認事態都在掌控之中,便也不似一開始在耳房那麼疑惑,此時厲聲質問,頃刻間便氣勢盡顯,不但將那人給震懾住,就連皇后與德妃都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早知這個秦蓁不是那種普通的大家閨秀,輕易吃不得虧,連太后都敢當眾挑釁,今日一見,果然有些不同,便是身為郡主的蕭舒月,在她身邊站著也彷彿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唯獨她,倒像是一顆星子,閃閃發亮。
假銀杏愣愣的望了她一會兒,竟然心虛的垂下了雙眼,眸光閃爍,肩膀微微顫抖,將心頭的驚慌顯露無疑。
好半晌,愣是不敢為自己辯解!
“你若是再不說出實情來,等宮裡的事情傳了出去,那你真正在意的人恐怕就會死於非命了。”
恰在此時,秦蓁又吐出這麼一句話來,語氣涼悠悠的。
假銀杏駭然,驀地抬眼重新望著她,可眼中卻又浮現出諸多的不解。
“你既然是受人指使,保護的又並非銀杏,那麼必然是因為他人的性命。”秦蓁淡淡說道,忽而眉眼微微一挑,“你的養父母?還是……你的心上人?”
最後三個字一出口,假銀杏的雙眼猛地一縮。
秦蓁逼視著她,將她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笑道:“說吧,要是說得快點,或許還有救。”
“他……”
假銀杏終於開了口,然而卻仍然遲疑,憋了好一會兒後才搖搖頭說:“就是他讓我做的這件事……他說,他效忠的那位主子,一定要他將此事辦成,若辦不成,他便會被主子處死,其實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到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
從在耳房中,她悄悄與銀杏替換了身份之後,一直到現在,她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原本,昨夜答應此事的時候她也沒想到會面對這樣的審問!
她已經按照他說的做了,可是誰知道,這個秦姑娘好像早就把一切都看穿了似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情緒就是這樣,不爆發便罷,一旦露出了一點點苗頭,便彷彿野火燎原一般瘋狂的席捲著所有理智,她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只是讓我以銀杏的身份去一趟皇子所,其實我早上根本就沒見到五皇子……也不知道那封書信是怎麼回事……而且,而且他跟我說的是此事成了之後,我就能代替銀杏住在侯府,過上好日子,而郡主,畢竟是武安侯的獨女,就算事發,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或許就直接與五皇子成了婚,也算成人之美……”
“好了,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那你可知,他是在為誰做事?銀杏大概會被安排在何處?”秦蓁聽她說到此處,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個人,還當真是個什麼都不清楚的,想要藉此機會扳倒李修明,怕是希望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