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直接來海棠苑吧。”
秦蓁隨即吩咐,接著親自燃了泥爐,動手燒水打算泡一杯茶。
“秦姐姐!”
蕭舒月剛走到院子外面看見她,就喊了一聲,接著大步大步的跑到了她跟前。
“這是怎麼了?”秦蓁擺弄著茶具的手頓了頓。
“我今日撞見秦心如了!”蕭舒月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說道。
一看她這神色就知道是出了事情,秦蓁便也收起了要與她玩鬧的心思,問:“怎麼了?”
“我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好像一下子就神氣起來了,連我都敢不放在眼裡!”蕭舒月說得神神秘秘的。
那個秦心如她一向不喜歡,本來一開始還好,覺得只是個柔弱的小姑娘,結果後來聽上官靜說她刻意去攀附那些男子便沒了好感,加上在太后壽誕上,還親眼看見她走在嫡女的前面,穿得也比嫡女還好,心裡便更加不喜。
總覺得秦蓁過去或許也被那秦心如給欺負了。
“你們在哪兒遇見的?”秦蓁眼中染了一抹笑意。
她倒是不在意蕭舒月說的這件事情,秦心如是個什麼心性她再清楚不過,背後裡都幹了些什麼事她也清楚,只是見蕭舒月這樣一幅和自己同仇敵愾的樣子,心中喜愛得很,便也就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
“縷衣閣!”
蕭舒月一字一頓,說完,緊跟著又道:“她一個庶女,哪裡來的錢買的起縷衣閣的衣服!而且,她還發現了我有消暑寒香娟,還陰陽怪氣的說當心被說成是對太后不敬。”
對太后不敬?
秦蓁雙眼微微一眯,倒是能想象出秦心如說這話時那副虛偽的嘴臉。
只是,她並不是個不謹慎的人。
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亂說話的,也不似王秋雅那樣會呈口舌之快,即便她暗中和李修明聯手苟合,比從前多了幾分底氣,但見著蕭舒月也應該顧及一些,不會沒事找事才對。
畢竟,蕭舒月可是晉帝親封的郡主,父親更是威名赫赫的武安侯,莫說是京都城,即便整個晉國都得對著兩層身份有所忌憚。
可秦心如明明有能力將自己的心思藏住,卻還讓蕭舒月察覺異常,這說明什麼?
自然是她有意為之!
這個秦心如,果然是如蕭舒月所說,十分古怪!
“姐姐,我懷疑她是有什麼陰謀。”蕭舒月看秦蓁沉吟著,拉了拉她的胳膊繼續道:“姐姐你想呀,我之前就聽聞她有意要融入京都貴女的圈子,只是沒有什麼人搭理她,若是她賣我一個好,我是不是就能惦記著她一點?而且那個語氣……也不是故意跟我找茬,反而像是自己很厲害,知道你不久就要遭殃,所以特意來提醒一下你,聽不聽就隨你……像是這種感覺!”
蕭舒月盡全力形容著當時秦心如帶給她的感覺。
她覺得秦心如是沒有對自己不敬的意思的,只是她覺得就是不舒服,剛好又得知秦蓁在公主府,想著可能是不那麼忙了,就找過來聊聊這件事情。
她說得認真努力,可秦蓁聽了,卻忍不住笑出了聲,眼底裡滿是寵溺。
“姐姐你笑什麼呀?”她皺了皺眉。
秦蓁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你直爽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