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你怎麼懲罰我都沒事,我且告訴你,這柳小姐可是紫麟書齋柳先生的女兒。你如此待她,日後你的下場會如何,你自己心裡該是清楚的罷。”
呂秋蓉大笑著道:“寒公子還真是憐香惜玉啊,你莫不是忘了?現在我的身份不就是柳先生的好女兒柳傾城麼?他又如何能察覺的到?
況且我連你這個上駿府的貴公子都敢綁到這裡來,還有甚麼是我不敢的呢?”
莫寒道:“你還知道我是甚麼人啊?你這樣任性妄為,上頭有人饒不了你!”
呂秋蓉又是帶著甚是得意的詭異笑容,道:“呦呦呦,寒公子說的話,小女子秋蓉怎麼都沒聽明白呢?您說的上頭....是指誰?你二哥麼?還是誰呢?”
莫寒嗔道:“我指的誰你自己心裡清楚!就拿我二哥來說,你覺著他會善罷甘休嗎?別到時候你們被他一網打盡了,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我可不會留半點情!”
此話一出,呂秋蓉大笑個不停,直到最後還咳了好些聲,才漸漸止住。
莫寒怒喝道:“你笑什麼笑!好笑嗎?”
柳傾城在旁邊嘀咕了一句:“這招對她不管用。”
莫寒看向她,眼裡充滿無奈。
呂秋蓉笑聲漸漸緩了些,道:“你也休要提你二哥了,他可活不了幾日了。”
莫寒驚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甚麼活不了幾天了?”
呂秋蓉並沒理他,這時候獄卒將烙鐵與火燒爐子搬過來了。
呂秋蓉命其將莫寒架起來,那獄卒遵令。
待到一切準備完事之後,呂秋蓉將火堆裡的烙鐵來回地翻動,保證它能早些燒紅。
期間又朝柳傾城道:“你心愛的寒公子會不會受這份苦,還得看你的覺悟才行哦。”
柳傾城心裡自然是忐忑不安的,她清楚地知道,莫寒雖是武功高強,但他身子骨極為虛弱。
而且只要受了點寒風,估摸著就會引發他體內的寒氣,到時候倘若沒有湯藥喂下,必然痛不欲生。
心裡面只能祈求這弱寒之症不會發作。
這份擔憂自然不能表露於外,由是隻對呂秋蓉道:“你是知道我的,你要的我不會給你。你就算把寒公子折磨死,恐怕也沒用。
我想你也該清楚我是甚麼身份,你覺著我會犯這種糊塗麼?
縱然我把藏書之地告訴你了,你得到了我的書,你會放過寒公子麼?我沒這麼傻,我又不是你!”
一句話說得呂秋蓉怒火萬丈,拿起皮鞭朝柳傾城狠狠甩了兩鞭子,口裡還罵道:“你個小娼婦!看把你能的!你說得沒錯,我是不會放過寒大公子,那也要讓你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受折磨到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大家就耗著罷,熬著罷,看誰能熬得過誰!”
言罷朝那獄卒吼道:“你先抽他幾鞭子!”
那獄卒領命,卻問道:“姑娘,我是用你手裡的鞭子,還是.....”
呂秋蓉瞪直了眼兒道:“你說呢?”
那獄卒點著頭道:“小的知道了。”
接著走到呂秋蓉的身邊,伸手就要拿那鞭子。
呂秋蓉氣得五迷三道,朝他吼道:“你幹嘛?”
那獄卒道:“姑娘不是讓我用你手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