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又是冷笑道:“還真是有趣,我怎麼就不能跟公子見外了?我與公子沒熟到這等地步罷。”
莫寒見這畫風突轉,實在不知何故,就又問她道:“傾城...你...你現在跟我說說她們是怎麼對你的?看你這滿身的血痕,衣服都破成了這個樣子了。”
柳傾城又冷道:“你別問了,反正我被她抓到這裡來。怎麼對我的,你也總該想的到。”
莫寒道:“我是要了解這裡的情況,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哪怕一點細枝末節都不能遺漏,我也好....”
還未說完就被柳傾城打斷道:“你也好甚麼?還想從這裡逃出去嗎?”
莫寒投來異樣的目光,道:“難道不是麼?你不想逃出去麼?”
柳傾城冷道:“我剛來的時候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每天都想著這些,每天都充滿希望。直到現在,我早已放棄了,進了這地牢。不,應該是進了這詭城,就別想再出去了。”
莫寒疑道:“甚麼叫“詭城”?這是他們起的名字麼?”
柳傾城道:“我是聽獄卒說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莫寒道:“不管怎麼樣罷,我們都不能放棄,誓要逃出這裡為佳。”
柳傾城道:“你有什麼好法子麼?”
莫寒道:“那也得你先告知我這裡的情況才行啊!”
柳傾城道:“這裡沒甚麼情況,我一直待在這個牢房裡面。每日會有人帶你專門去上茅房,僅僅只有三回。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去過其它地方。
要麼就是被人架起來,就在這裡....”
說到這裡,柳傾城再也不願細說下去。
她深知這是她的一段最為陰暗痛苦的時光。
莫寒望著她,腦中思度萬千。
又細細瞧瞧了她胸前的汙痕,只覺那血汙結痂,該是許多日以前的了。
莫寒心裡有一陣痛楚,朝柳傾城道:“傾城,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當初若不是我將你獨自一人扔在馬棚裡,你也就不會被帶到這裡來,飽受他們的....”
莫寒恐柳傾城傷心,便沒再多說。
柳傾城也沒再說話兒。
莫寒見她沉默,沒再追問,躺靠在牆,仰望樑柱不提。
卻說上駿府二公子莫均,自那日同莫寒一道回至府中。
莫寒從側牆而入,他本是要從正門進府。
卻被冷厥忽然冒出來攔住,又將莫均拉到一邊,朝他說道:“我且跟你說,你上回讓我去辦的事,我已經給你打聽清楚了。那鳳涎香雖說稀有,但只在一處有賣。”
莫均忙問道:“何處?”
冷厥道:“在靠南的伏羲城中,那裡專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鳳涎香就在城內。但商賈實在稀缺,而且脾氣古怪,不是花些小錢就能搞定的。”
莫均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親自去嘍。”
冷厥道:“恐怕必須如此。”
莫均思忖一二,再道:“好,這個咱們還得再商議商議,我這就同你去門裡。”
冷厥道:“你不回府麼?我剛才看你很急的樣子。”
莫均暗想莫寒一個人回去也行,現在還是鳳涎香要緊,便衝冷厥道:“無妨,咱們走罷。”
就這樣二人走了大半天。
到了晚上,莫均回到府裡,卻見到全府人都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
莫均找了下人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