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兒看著莫寒冷笑道:“哦?公子是在說我麼?”
莫寒道:“你不必叫我公子!”
杜鵑兒道:“好歹奴婢也服侍了公子一場,現如今公子若不歸附黑風幫,奴婢與公子就是對手敵人。動手之前,公子也不可這般絕情啊!”
莫寒冷笑道:”事到如今,你竟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看來我當真看錯了人兒。”
杜鵑兒道:“你若歸順,我便可求三爺放你一馬,不然待你到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時候,就別想著我能扶助你了。”
莫寒道:“我不用你扶助,只當從此沒了你這麼個人兒了一樣!你如今棄明投暗,害得我等東奔西走,是何道理!我只拿了爾等,再不叫你們放肆到如今了!”
尤三冷笑道:“莫寒!你可好大口氣。你四面看看,可還想逃得走?你不思奔命,倒還要拿住我們!且醒醒再說話吧!”
站於常毅身後的許權喝道:“莫公子前番就不是我等的對手,如今僥倖逃過一劫,卻不妨又折在了我等的手裡。如今你且看看這位!”
他拿手指著眼前的常毅,滿臉詭色,道:“你想動手,還是先想著他能不能活吧!”
邊說邊拔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短刃,架在常毅的脖子上,雙眼盯著莫寒。
莫寒見此情形,眉心一皺,暗想憑一己之力,雖說不至於被他們活捉。但身邊還有傾城與老伯,須得護住這兩人的安危。尚且吃力不足。這又添了常白衣,還在那小人的手中,這可真是棘手得緊呢。
那柳傾城悄悄靠近莫寒,低聲朝他道:“你輕功好,一會兒交戰之際,你定要帶老伯先走,留我在這裡殿後!”
莫寒急忙輕聲回道:“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拋下你獨自離去?”
柳傾城道:“我知道,但現在要以老伯的安危為重。你我次之,這裡就只有你能做到,非你不可!”
莫寒道:“那常白衣怎麼辦?”
柳傾城道:“那就老伯先,常大哥次之,你我再次之!”
雖是危急之刻,但莫寒卻被那柳傾城慪笑了。前方的杜鵑兒道:“我看你們二人要合計到何時,我可沒耐心等著你們!”
此話一畢,許權當先奔上,卻不是衝著莫寒,竟直奔老者而去。
莫寒忙厲聲道:“欺負老弱,算什麼好漢!”
便立馬迎了上去,只見那許權一掌朝老者劈來,莫寒擋在其前,兩掌相接,激起片片氣雲。那尤老三趁莫寒與那許權打成一團時,立時拔劍朝柳傾城這邊來,兩人拆上幾招,尤老三便陰笑著說:“媳婦兒,還不乖乖投降?”
柳傾城怒道:“無恥之徒!滿嘴裡胡噙什麼呢!”
尤老三卻是樂此不疲,每與她過上幾招,便為她之美貌傾倒。外加多日不見,甚是想念,自然是油腔滑調了。
不過尤老三雖是嘴臭,手裡的長劍可沒有鬆軟半分,只是一心想要拿住柳傾城。外兼柳傾城劍術遠不如己,因而他能一邊嘴臭一邊還碾壓柳傾城一頭。
漸而漸之,柳傾城劍鋒羸弱,已有敗象顯現。
反觀莫寒那邊,許權雖是深藏不露,但莫寒早已臨駕於他之上,此人身法靈活,掌風毒辣。然莫寒更是勝他一籌,有條不紊,始終佔領上風。
但瞥見柳傾城對敵於尤老三,且那尤老三眉飛色舞,大有狂佞之態。
便忙欲戰退許權,望尤老三那處趕去。那許權漸漸招架不住,見許遼暫押常毅,便忙朝他喊道:“為兄不敵,請弟速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