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吉抓耳撓腮道:“可屬下聽得真真的,明明就是那矮子戚六要一心救莫寒出來,前前後後所說的都是在搭救莫寒一事,卻是很少提到柳傾城。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公孫略再度沉思,而後笑道:“這樣吧,明日請尤三赴宴,咱們且有意無意地試他一試,一試便知。”
鄒吉道:“老爺打算怎麼試?”
公孫略繼續笑道:“我自有道理,你且照我的吩咐去做。”
於是伏在他的耳邊叮囑一番。走就連連點頭,甚是恭敬。
不知為何臉色突然一變,那公孫略叮囑完,便讓他快去,而鄒吉卻驚惑道:“老爺,真的要用那個麼?”
公孫略點了點頭,鄒吉卻低了頭,公孫略道:“怎麼,你不願去?”
鄒吉道:“不是不願去,只是覺得老爺這麼做,有點犯險。”
公孫略道:“我也知曉,但這是唯一的法子!”
鄒吉嘆了口氣,抱拳道:“老爺只要不後悔,屬下就遵照老爺的吩咐!”
說畢見公孫略無異議,便轉身走開。
這一路上都在沉思,卻不是回自己屋子,反而轉向公孫紫房外。到了那裡也不敢就進,只站在屋外院裡的花池子邊眺望。因天時已晚,怕公孫紫已寐,自然不便叨擾。
公孫紫房裡的貼身女侍鶯兒正巧出屋子倒水,卻見鄒吉站在那裡。便忙走過來笑道:“鄒大俠,你如何在這裡?怎的不進屋去?”
屋內的公孫紫忽傳出話來:“鶯兒,你在跟誰說話?”
鶯兒忙答道:“我在和鄒大俠說話呢。”
公孫紫忙走了出來,笑迎道:“原來是鄒大哥來了,還不快進來吃茶?”
鄒吉道:“在下一介江湖人,怕弄髒了小姐的繡房。”
公孫紫下階來笑道:“鄒大哥怎生這樣見外了,爹爹如此器重鄒大哥,鄒大哥可不能這樣說呀。”
鄒吉笑道:“只要姑娘不棄嫌,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隨公孫紫進了屋子內,鶯兒倒了茶來給鄒吉。鄒吉接過吃了,朝公孫紫道:“姑娘,你可曾與老爺說過梨花院一事?”
公孫紫一怔,回道:“爹爹問過我,我便說了。鄒大哥怎生知道了?”
鄒吉道:“老爺對我說起此事,還派我去查探了一番。”
公孫紫道:“那鄒大哥來此是要做什麼?”
鄒吉有些猶豫,半晌才道:“我心裡有件事放心不下,左右也沒人可告訴,就要來同姑娘說。”
公孫紫問道:“鄒大哥有事請說。”
鄒吉看了看鶯兒,又瞅了瞅門外,對公孫紫說:“姑娘,此事關係重大,我看還是謹慎些為好。”
公孫紫當即會意,叫鶯兒去將房門關上,再請鄒吉入裡間說話,還讓鶯兒在外候著。鶯兒雖蠻不情願,但也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