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既捨去了睡中覺的時間,出來可不僅僅單是為了閒遊這麼簡單。
他要速速地找到公孫府宅的所在,擱他身上可還有血海深仇仍未了結。
他早已毒誓,若確實了是這公孫略有意毒死自己的母親,將他千刀萬剮也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於是就在這諾大的伏羲城的四面搜尋,也沒找多久。終在西面瞧到府宅門戶。
莫寒跳上楊柳枝頭,隱在柳葉裡,細瞧這公孫府如今是怎樣的情景。
稍察一小會,又覺周邊有腳步響。這也只有莫寒能聽得出來,尋常人等,最多以為的該是鳥雀造出的動靜才罷。
原來當日另有幾位白衣是莫均安插在這府宅周邊的。莫均早有告誡,不論出了什麼事兒,都不可露面。
唯有等事情了了,倘使自己有命回來。那隻罷休。
若是情勢不能盡如人意,這幾位須得仔細著。定要時時窺察著這裡,不可出來生事。
待到七雀門有新人來至,方可聽從他的使喚。
這不,莫寒來了,他們便有此意。只是還沒等露頭,其蹤跡就已被莫寒察覺。
莫寒心知這裡不便敘話,於是使出內力,躍至遠隔這裡三四十步的一面頹破牆角下站著。
那白衣自然也跟了過來,還沒落在牆瓦上,莫寒卻道了一句:“既已候了多日,還不快些現身來。”
白衣唬得一跳,一步沒踩穩,險些掉落下來。這才慢慢地著陸在地,低著頭行禮道:“寒公子,屬下恭候多時了。”
莫寒道:“是多時還是多日?你不是今日才來的吧。”
白衣道:“公子果然慧眼,在下早已在這裡埋伏多日了。”
莫寒道:“你埋伏這麼些日子,難道那公孫府裡的人,就沒發現你麼!”
白衣道:“屬下謹遵掌使之命,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那些人暫且並沒察覺到。”
莫寒道:“依我之見,他們或許早已知你們潛伏在此。只是沒空去理睬你們,瞧是已在府中備好了陷阱,等著你們往裡面跳呢。”
白衣抱拳道:“屬下時有進去探查,倘若他們要設計抓捕,恐怕早已不得歸來。”
莫寒笑道:“興許是他們覺著沒撈著大魚,不屑於逮捕你這麼個小蝦米也未可知呢。”
一句話把白衣說得無言以對。也只把頭再低上一低了。
莫寒又道:“退上一步講,他們若如你所說的憨蠢。怎地你們卻讓哥哥被他們算計去了?我瞧一則是哥哥不濟,二則就是你們這些人沒個一丁點用處!”
這話倒比上一句更加刺耳,那白衣只覺著無地自容,連忙跪下身來磕頭,千言萬語道不盡愧疚之情。
莫寒不耐煩道:“起來吧。我可沒閒情在這裡陪你耗!你且將你近日探知到的都細細地告訴我來,我再斟酌著吧。”
白衣止住淚,理了理要陳的話語,都報與莫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