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接著道:“孩兒進了書齋後,先是左右看了看,想尋找柳先生。哪知...”
說完這兩個字後,莫寒察覺到周夫人憋著一股氣兒。
這讓莫寒有些發怵,暗想還是加快點節奏,不然把母親氣死了對自己也沒好處。
由是朝她續道:“哪知柳先生不在,孩兒便去傾城房裡。孩兒問她緣故,她卻推諉說這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孩兒便讓她去跟柳先生說,讓柳先生再跟母親談談,將婚事撤掉。
那....”
這時周夫人又打斷道:“放屁!撤甚麼婚事?你這孩子真是...”
說到這裡卻見莫寒白眼相視,周夫人只得笑道:“你繼續..你繼續。”
隨手提一杯茶盞,飲入肚中。
莫寒繼續道:“孩兒與傾城吵了一架,就此憤然離開,本想著要去找書院裡頭找柳先生。
卻忽然瞧到一黑衣人在書院內四處竄走。
兒子生怕這人會行不軌之事,便也顧不得許多,只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想瞧瞧此人究竟意欲何為。
兒子本以為他或許會去刺殺什麼人,但兒子跟了半晌,那黑衣客竟出了書齋,往東南邊而去。
孩兒本不願管顧,但經不住疑慮,遂還是跟了出去。
卻不料孩兒隨他奔了三四個巷子,他忽然回過頭來。
這倒把孩兒唬得一跳,正不知何故時,孩兒被人暗算,倒在了地上。
待孩兒醒來,發現在一個連孩兒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從四周的佈局來看,又得知自己所著的是一身獄服。
孩兒便知自己是被關進了牢房內,不過具體會在哪兒,孩兒就不清楚了。”
言罷見周夫人一臉惑疑的模樣,只衝他道:“照你這樣說來,就又是一樁懸案嘍?那你又是如何被帶回家的?”
莫寒道:“我正要說呢。孩兒待的這幾日內,幾乎每天都有獄卒來將我綁在十字架上,施以鞭刑烙刑,孩兒痛不可當。
直到一日,才發覺有人來這裡救孩兒,正是二哥的副使冷厥。
那冷厥打暈獄卒,搜出栓鑰,將牢門開啟。
那時孩兒本來很是高興,只是腦暈腦漲,加之受刑過重,不知不覺也就昏了過去。
待得再次醒轉,就已經在府裡了。”
周夫人望著他,好像有些失落的樣子,道:“好罷,你先歇著,我也有些乏了。待會兒起來吃午飯,我讓小碧過來喚你。”
莫寒送別周夫人。躺在榻上,回想著剛剛自己所說的,還不清楚是否有所遺漏,就怕母親兩邊問詢。
不論何如,自己也要先跟莫放還有柳姑娘通個氣兒,他們二人不論誰說的與自己所述有半分的出入。
母親必然要過來責問自己,怪自己前言不搭後語,那時自己縱然想找藉由辯之,已是難上加難了。
莫寒深覺情勢緊迫,忙站起身來,拉門往外走去。
他最先要去的自然是柳傾城屋子裡了,一則他掛念柳傾城,二則他想的是母親必然會當先細問柳傾城牢房之事。
莫寒走到柳傾城客屋邊,聽見裡面有人說話兒。仔細分辨聲音,是柳傾城所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