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道:“鄙人姓張。”
莫寒道:“張大夫,這柳姑娘的傷情如何?”
張大夫道:“距小姐心臟四寸之地,被利器穿透。小姐失血過多,昨兒夜裡好在均公子來得及時。老朽開盒取針,為小姐止血治傷,現在才算好了些許。
不過小姐是習過武的,身骨比常人要好上一點兒,外加均公子有特製的良藥做輔,才能醒得這樣快。”
莫寒道:“小姐何時醒的?”
張大夫道:“公子不知道麼?小姐應是才醒的。”
身邊喚作小月的丫鬟道:“回公子的話兒,小姐剛醒。奴婢才去通知的張大夫,過來瞧的。”
莫寒道:“原來如此,我也是才來。日後還要勞煩先生了,不知先生住哪?來回可還便宜?”
張大夫道:“無妨,老朽住的很近,就在南邊堂子裡頭,走上兩刻就能到。”
莫寒道:“那可太好了,不知柳姑娘的身子何時能痊癒?”
張大夫道:“依老朽的猜測,短則月餘,長則半年之久。”
莫寒驚道:“還要這麼久?”
張大夫道:“這也不算一定,還得看小姐的造化了。”
莫寒道了謝。小月領著張大夫去開方子,小廝一併跟著,順便去外頭買藥買菜。
二樓內除卻廚房之外,唯有柳傾城與莫寒二人在。莫寒正要去找一間適合自己的寢屋,最好是能距隔柳傾城近一些。
這樣夜內倘若有歹人來訪,也好及時察覺。正選中了與柳傾城屋子僅隔一堵牆的屋子,要邁腿推門時,忽聽到柳傾城弱弱地喊了一聲“小月”。
莫寒知道小月不在二樓,也不知自己要不要回她一聲。
也不知自己在猶豫甚麼。咬了咬牙,回一句道:“小月不在,姑娘有何吩咐?”
莫寒一句道完,也沒見柳傾城及時回應。莫寒便再說一句:“柳姑娘?你有何事?我要進來麼?”
柳傾城輕道:“不用。你怎麼還沒走?”
莫寒道:“我二哥沒和你說麼?這段時日你的安全由我負責。”
柳傾城道:“不用了,你走罷,我沒事。”
莫寒道:“我是受了二哥的任命,須得在這裡待著的。你若是讓我現在走,還得下次二哥來了後,你跟他說,然後他讓我不必在這裡,我才能....”
柳傾城又搶斷道:“少廢話,給我滾。”
莫寒道:“柳姑娘,你不要這麼絕情嘛,你我之間又沒甚麼怨仇,幹嘛要這樣針鋒相對呢?況且你在我家裡住了這段時日,我母親也挺喜歡你的。你現在出了事,我就算受母親之命,來這裡護你平安,也不過分的罷。”
柳傾城喘著氣兒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死給你看。”
莫寒連忙閉嘴,徐徐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