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倒把莫寒問住了,心想這四大惡俠究竟有多大的手段,讓七雀門這樣拿他們沒法子。二哥莫均的本事自己是有目共睹的,難不成連天煞賊都逮捕不了麼?
莫放道:“二哥,我早跟你說了,舉薦我加入七雀門。我敢保證,有我在,煞老二敢跟我囂張!反了天了還?”
莫均笑道:“你如此厲害,我這小廟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莫放不耐煩道:“你每次都這麼說,還不是嫌我衝動莽撞。殊不知我是粗中有細,定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就相信我一回好不好!”
莫均道:“你別急,遲早會找你幫忙的,只是不是現在。”
莫寒道:“難道二哥已經有計劃了麼?”
莫均道:“你想知道什麼?”
莫寒道:“我只是好奇罷了,我又幫不上甚麼忙。”
莫放道:“寒弟說的是,二哥有甚麼計劃趕快和我先說說。寒弟這麼弱的身子,半點武功都沒有,知道更多隻會害了他。”
莫寒道:“三哥,有你這麼擠兌人的麼?”
莫放大笑不止,兄弟三人笑談一回,各自回了屋子歇息。莫寒到屋子裡間,見小淑正在整衣理被。便朝她道:“小淑,你不必這樣忙活,過兩日我就得回書齋了。你收拾得這樣整齊,又沒人住的。”
小淑道:“沒人住也是要收拾的,公子好生洗漱罷,小淑不累。”
遂服侍莫寒洗漱,又問莫寒是否要喝藥。莫寒只道不需,小淑便退下睡在外間。
靠在榻樁邊,莫寒心想明後兩日休沐,後日昏時學子們會陸續趕回書齋,準備第二日的課程。
自己現在家中,無法探查那符咒之聲。轉而又想,自己在書齋的這幾日,那聲一次都沒出現。
會不會恰巧出現在兩日沐休的夜裡?學子學究們都出齋回家,書齋裡面的人屈指可數,那聲兒許會傳出。
既如此,不如自己趁夜溜進書齋內,便可守株待兔,豈不絕妙!
雖說事情不一定如自己所料那樣,可這樣的機會自己總要嘗試,那幫陰險之人亦不會錯過這等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這樣想著,已經換好夜行服,吹滅了燈燭,自窗翻至外頭。出了府,跳過多處屋舍,又趕了幾里路程,才到紫麟書齋門口。
見有兵衛守在外頭,只得從側面進齋,尋到一無人之地,借柳樹上牆。進齋往藥香樓趕,果真這書齋半點人影都沒有。
藥香樓的莊學究雖說整日待在樓裡,可到了沐休之日,他也會出齋返家。此乃人之常情,不需多論。
反倒方便了莫寒,孤身去那樓裡,走上階梯,到自己寢屋外面,推門進去。也不敢點開燭火,生怕被外面的不知名處察覺,還是小心為上。剩下的就是等待那怪聲來臨。
就這般,莫寒坐在桌邊候著,眼下才巳時剛至,時辰尚早。莫寒坐了一會兒,頗覺疲憊,便和衣躺在榻上。身上夜行服並未脫下,以備後行。
然剛躺沒多久時,忽然聽到外面有輕微步聲。莫寒大為驚異,心想正值沐休,各學子皆已回家,這刺客不會蠢到這點訊息都不知道罷。
莫寒屏足了氣息,要看那刺客意欲何為。卻覺那腳步聲越發稀疏了,暗知那賊人定是路經此處,卻並未到藥香樓裡,其目的不在此地。
莫寒愈覺好奇,便竄出窗外,速速尋那賊人。果見那人走在林子裡東張西望,又去書堂轉了一轉,再就是去湖邊瞧瞧。
莫寒跟在後頭,越發不懂了,心想這刺客戴著頭巾蒙著面兒,來這裡難不成是觀花賞湖的麼?見那賊人一時之間沒什麼作為,莫寒舉步上前。
並不是使出指法,先要看看那人是何路數,再定不遲。便慢慢靠近那人,那人也覺有異,急轉回頭。
見又一黑衣看著他,驚得便要逃走。莫寒哪裡肯放,見那刺客腰間別劍,與先前所見刺客有所差別,總之不能放過。
使出腿腳與他鬥將起來,刺客見他揮掌過來,拔劍直刺。莫寒歪斜身避開,再一拳來打。
刺客橫劍反刺,莫寒低頭躲過。並掌攻上,拳掌之間來回切換,甚是熟稔。
那刺客眼眸中帶有些絲異色,尚不曉莫寒這武功招數竟使得如此巧便。然她一手劍法毫不遜色,亦是巧便靈動。
莫寒也有些納罕,心感絕不是先前交過手的,這人使的劍法自己聞所未見。由此急於探知他的身份,多次往那人臉上打去,意欲趁其不備撕開頭巾,一瞧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