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淫雨霏霏的淒涼晚上,小芊在生著火盆的醫務室中恬靜地靜養著,營房裡是沒有火盆取暖的,畢竟她們被抓到這就是忍受非人折磨的奴隸,哪還會讓她們過得舒服呢!能保命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小芊這兩天一直臥病在床,享受著約翰給她特批的病號待遇,一天三頓喝著較為可口的南瓜湯,吃著米飯青菜,還不用忍受著風吹雨打的淒涼,對她來說,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她心中卻也感到一絲惆悵,這倒不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能拖多久,可以延緩多久約翰對她的覬覦慾望,更不是因為自己要忍受著幾天病痛的,而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躺在床上就像一個混吃等死的廢人,不能對榮清、榮揚兄弟二人給予一絲一毫的幫助,這讓她心中感到一絲隱隱的愧疚。
雖然兄弟倆幫她想出了這個絕好的主意,可以讓她平安無事地熬到發起總進攻、獲得解放的那一天,但是這樣也加大了竊取研究資料的壓力,沒有了她對約翰的接近迷惑,兄弟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竊取到那些絕密資料呢?
她頭大如鬥地天人交戰著,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讓約翰把那些資料拿出來給她看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些資料比她和約翰的命都值錢,他怎會冒險輕易拿出呢?上次即使是她這樣的身份,約翰也只是給她稍微看了一眼,想再有機會看是恐怕不可能了。
如此想來,即使自己現在身體健全,約翰也暫時沒有覬覦她的想法,那她也未必能幫榮清、榮揚偷拍到那些絕密資料。
不過現在只能躺在病床上,什麼都做不了才讓她最為心癢難熬,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可以活動的時候能用什麼的方法偷拍到那些絕密資料,但是隻要能活動就有轉機,說不定兄弟二人會幫她想到辦法,然後她照做就可以了。
她之前雖然沒有偷拍到研究資料,但是卻看到了約翰把資料全都鎖在一個保險櫃裡,她之前和兄弟二人聊天時,聽到榮揚說他是開保險櫃的專家,也許自己在毫無辦法的狀況下,榮揚會有辦法潛入到實驗室中,用自己的絕技竊取到研究資料。
可是她卻忘記了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他倆,而且他倆已經給她下達了最後的任務,那就是躺在病床上休息,一直到決戰打響的那一天,也就意味著她這段時間沒有多少可能可以再接觸到他們,接觸不到那就說不了這個重要發現,那就意味著自己現在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她只好唏噓一聲,自我安慰道:“想開點,兩位大哥那麼聰明,他們一定有辦法的,或許他們讓我一直這樣躺下去,就說明他們早就胸有成竹,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她正兩眼出神地想著,約翰突然撐著油紙傘過來了,醫護人趕緊給他拿條板凳,點頭哈腰道:“約翰博士,您快請坐,您每天這個時候都堅持來看小芊姑娘,真是難得!”說著他趕緊給約翰倒水。
約翰先不坐,走到床前先看小芊,小芊還沒睡,他於是微笑著慰問道:“小芊,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小芊微微頷首:“好多了。”
約翰摸了摸她的額頭,道:“病情恢復地還不錯,現在基本不燒了,但還是要好好調養,估摸著兩天後應該就好了,這兩天你還是要多睡覺養精蓄銳才是。”
小芊微微頷首:“我明白,約翰博士,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小芊面紅耳赤道:“我這兩天月事要來了,我病好後可不可以再躺幾天?”
約翰苦笑道:“這個當然可以,你現在身體欠佳,應該多休息。”
但實際上他心裡很抓狂,他盼望著小芊趕緊把病養好後他好將她誘騙到床上,讓自己無恥骯髒的美夢得以實現,但他沒料到小芊的月事又要來了,這使他頗感遺憾,原本三天之內他就可以實現的夙願,現在又要因此拖上六七天,使得他心裡像貓抓似的,苦笑的表情中又夾雜著一臉吃屎的神情。
正閒聊著,突然門外在閃電的襯托下閃出一個人影!約翰警覺道:“誰?!”
“是我,我是小芊的表姐孟茜茜,我想來看一下我表妹如何了。”茜茜應道。
醫護人趕緊給茜茜開了門,約翰見了她,眉頭緊鎖道:“這麼晚了你不在營房睡覺,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茜茜微微鞠躬,道:“回約翰博士的話,賤奴是想來看看我的表妹,她整日在這裡躺著接受治療,我實在是想看看她身體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就冒昧過來,順便給她帶了點她最愛吃的夾心餅乾。”
說完,茜茜把手中的包裹放下開啟,裡面包裹著一些餅乾還有……幾件女士內衣,小芊抬頭一看,微笑道:“有勞表姐了。”說完茜茜給她遞了一塊餅乾,她露出甜甜的笑容享受著這可口的美味。
茜茜也讓約翰嚐了一塊,約翰邊吃邊問道:“孟茜茜,你可知芊芊為何突然抱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