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的就行了?不開眼的東西!一個窯姐還學人家李清瑤的穿著,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醉漢見一個女子坐在妓院裡,以為是新來的妓女,自然不把她放在眼裡。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年輕的少女,他更是較平日勇上三分。
李清瑤微微嘆息,真不是他不想站起來,而是現在不方便站起來。今天的裙襬實在有點宅。
“怎麼了?”老鴇和姜乾一前一後的趕來。
姜乾下意識地擋在李清瑤的面前,冷冷地看著眼前喝醉的嫖客:“你是何人,居然如此粗鄙無禮?”
醉漢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用手戳著姜乾的腦袋:“呦,這是剛來就找了一個姘頭,不過這姘頭這麼小,斷奶幾天了?”
姜乾撇開頭,不禁大怒,然而還沒來得及發作,李清瑤終於等到了冷卻cd,她立馬起身,將姜乾護在身後:“抱歉,剛才實在是我無心之失,還請這位大哥原諒。既然舍弟已經出來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這兩位也是客人,並非窯姐。您既然已經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還請不要在這兒鬧事,讓大家為難。”兩個龜公也終於趕到,他們站在老鴇身後,雖然賠著笑,但是語氣卻頗為嚴肅。
李清瑤見店家出面,醉漢也沒有再鬧,便微微一笑,衝著老鴇點點頭,拉著姜乾的手,轉身離開。
老鴇連忙道:“誒,這位大小姐,還有餘錢……”
“賞給給姑娘們吧!”李清瑤頭也不回。
李清瑤拉著姜乾走了好一會兒,姜乾全程沉默。他倒不是不想說什麼,而是心裡酥酥的。
他第一次如此握著李清瑤的手,溫涼如玉,卻又有肌膚的柔軟。他的心怦怦亂跳,彷彿有一千隻小鹿在蹦躂,彷彿跳到了嗓子眼。
儘管李清瑤的手有些涼,但他還是感覺到他的掌心出汗了,他突然有點擔心李清瑤也察覺到這一點,然後將他的手鬆開。
“您剛才是不是憤怒地想要教訓那個人?”李清瑤突然道。
姜乾愣了一下,他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心中早已換了一種衝動,便咳了一聲,被李清瑤握著的手指稍稍蜷了蜷:“沒有啊,你不是教過我,夫撫劍疾視曰,‘彼惡敢當我哉’?此不過匹夫之小勇。而天下之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和地痞無賴一般見識呢?”
李清瑤笑了:“您說的很對,君王之勇,在於除弊政,去奸佞,撫育黎元,拓土開疆,而不是和人爭一時之長短。”
“對,我才會和他一般見識呢!”姜乾說,“不過他要是真的動手,孤也不會怕他,我看他靈力不過堪堪從天境,還不如我呢!”
李清瑤挑挑眉,她不知道姜乾的實力如何,也沒有問過。在他看來,這一點並不太重要。只是,他這身體十六歲晉級從天境,便已經是月痕門執令者,餘懷最優秀的一批年輕人。而姜乾今年才十三歲,看樣子似乎也早已踏入了從天境。
果然,氣運之子就是不凡。
李清瑤也並未多問,只是微微一笑,顧盼生輝,握了握姜乾的手:“我知您允文允武,不過今天出門在外,還是由我來護您安全吧。”
姜乾抿著嘴唇,心裡喝了蜜似的:“好啊,今天就勞煩你了!”
“嗯,今天就由我暫任您的‘執金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