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雖然不錯,但支撐咱們一個軍三萬人還是有些憋屈了。”
“別太遠。”林濤道:“而且這裡還是得修個堡,否則大批物資無法中轉。”
趙良棟才不關心修軍堡的事,他帶著一個師的秦兵,直撲北面的鄂爾多斯。
“鄂爾多斯”在蒙古語中為“宮殿,陵寢之地”,是一片東西長八百里,南北寬六百四十里的廣袤地區。所謂“黃河百害,唯利一套”,鄂爾多斯就是河套地區最為富庶的地方。它東、西、北三面都瀕臨黃河,北面就是黃河灌溉區,起碼能有八十萬畝良田得到灌溉,如果修好了水渠,可以有上百萬畝的良田。
大明曾在此設東勝衛,但隨著河套地區的失守,這裡也淪為蒙古人的佔領區。
趙良棟早就追著牧民到過烏蘭木lún河,也知道這裡的虛實,帶領一個師的人馬過來,蒙古人肯定得望風而逃。
結果證明,趙良棟錯了。
鄂爾多斯部和土默特部的蒙古人得知明朝大軍前來,並沒有渡過黃河逃往yīn山以北,或是前往東面的歸化城。
他們直接向趙良棟率領的明軍投誠了,甚至翻出了俺答汗時代傳下來的大明冊封文書,以此證明大家都是一家人。
趙良棟知道土默特部已經不再像俺答汗時代那般英勇善戰,但他沒想到作為蒙古六大萬戶之一的鄂爾多斯部竟然也會投降。
鄂爾多斯部並非一支天然形成的氏族部落,他們其實是一種職業,為成吉思汗及其近親的宮帳侍衛。在成吉思汗死後,他的四大鄂爾多組成了看護八白室的侍衛部落,父子相傳,最終形成了鄂爾多斯部。
連這樣的部落都投降了,前面還有得打麼?
趙良棟看著一干蒙古部落的酋長,以及跟隨在他們身邊的番僧喇嘛,心情起伏,對自己名垂青史的夙願多了一份擔憂。
林濤則為光復東勝衛而感到頭疼。如果是邊境衝突,可以很簡單地報個死傷人數上去。然而現在蒙古部族投誠,關係到大明對外藩的處置,這就不是大都督府可以一言判定的了。
——這算不算是擅開邊釁啊?
林濤寫報告的時候頗為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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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零 平生只負雲山夢(1)
一提到“邊疆”兩字,絕大部分人首先想到的是從山海關到嘉峪關的漫長陸地邊境,想到的是打著髮辮的蒙古人和女zhēn rén,而不是從遼東到海南島的海疆。這種潛意識地心理選擇,正是因為北方給華夏帶來的太多創傷。
“東南亞放一百年仍舊是我朝的後院,但俄羅斯卻會在百年內崛起,成為刺在我朝背心上的芒刺。”周衡寫下的這句話出自皇帝陛下金口。他猶能記得當時年輕的皇帝帶著堅定和不容置疑的口吻,做出了這樣的預言。
作為一個充滿了熱血的讀書人,周衡的政治信仰就是皇帝和大明帝國,當他得到召見時,內心的激動和喜悅無法言說,腦中只回dàng著“士為知己者死”這句古訓。
朱慈烺對陳子龍還算有點“歷史”印象,對於周衡卻單純是因為李邦華的推薦。然而親自見了這兩個年輕官員之後,朱慈烺卻更喜歡周衡。
陳子龍能得柳如是等曲中女郎的青睞,可見其無論是外貌還是人格,都深符時下的審美觀。國變之後,他身在南京,能夠直言“借虜平寇”乃是大繆,也算是有見識。不過在朱慈烺眼裡,陳子龍或許能夠成為封疆大吏,甚至入閣為相,但缺乏了激進和熱情。
大明從來不乏激進和熱情的文官,只是這種人在官場很難混。
周衡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大明沒有發生甲申國變這檔子事,或許這個年輕舉人很難釋褐,終身不過一介教諭,然後以同知銜回鄉教授子弟。只有在極端偶然的情況下,他可能成為海瑞一樣的人物,但大明的官場註定不會讓他走得太遠。
然而李邦華知道,新時代正是需要這樣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