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只是抓著祁漾的手慌張地解釋:“我沒有對你發脾氣。”
“我只是不想你把給我的東西也給別人。”
祁漾攤開手:“對,但是給你的已經是獨一份的了。”
“你有的時候要得真的很多,我給不了。”
謝忱言撲上來抱住他:“我不需要特別多,你給我一點就好,是我太貪心了。”
祁漾抬手摸著他後腦勺上的頭發,今天這件事比他想象中要完成得輕松。其實在他們這段扭曲的感情中謝忱言才是應該低頭的人,他處於劣勢被動當中,一再地低頭只會讓謝忱言更加得寸進尺,而自己則會處於更加弱勢的地位。
感情中付出得多的那個人更吃虧,謝忱言在這段感情線一向付出得更多,祁漾當然可以隨時抽身,即使逃走不掉,心也是自由的,想交付給誰就交付給誰。
可是謝忱言又不一樣。
他像一條瘋狗一樣,一開始就盯上了祁漾,咬到嘴裡了就松不開手了。
而今晚自己只是簡單地順了順毛,謝忱言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反應。
祁漾的輕輕在謝忱言的脖子上摩挲,被他後腦勺的頭發紮得手背有點發癢,任由他安靜地趴在自己身上。
如果硬要和謝忱言在這種事上糾纏的話,祁漾希望自己成為主導的那個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忱言,其實這種姿勢讓謝忱言看起來有一種下位者的姿態,整個人被掌握在祁漾手裡一般。
祁漾花了一整個晚上來思考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在這段關系裡吃虧,營造一種假性親密。他要掌握謝忱言,而不是被謝忱言掌握。
他幾乎到天明瞭才睡下,謝忱言這幾天很忙,晚上睡得比較早,白天去得也比較早。
因此祁漾醒來的時候謝忱言已經走了,他洗漱收拾完自己去做了午飯,然後打包好準備給謝忱言送過去。
陳森不敢相信似的送他出了門,給謝忱言發了一條訊息。
太反常了。
祁漾平時怎麼會這麼做。
難道又在謀劃什麼逃跑的計劃?
謝忱言收到這個訊息後回看了別墅的監控,祁漾表現得太正常了,一點也不像有什麼小心思的人,而且他出門的時候還帶上了手機,實時定位顯示他確實在前往公司的路上。
怎麼了呢?
謝忱言心裡緊張,情緒大幅度的外洩,在會議上焦躁得坐立難安,下面一群人也坐立難安地看著他。
“先散會吧,正好要到飯點了,大家先去吃飯。”謝忱言關了手機站起來,第一個走出會議室,鑽進辦公室給祁漾打電話。
但是祁漾沒接。
他焦慮地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身上宛如有一萬只螞蟻在爬行,他穿上外套,找到一旁的車鑰匙準備出門。
卻在這個時候收到了祁漾發來的訊息。
【在地鐵上,很多人,我快到你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