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你的,說什麼謝謝。”他揉著祁漾的頭,祁漾減成短發之後頭發揉起來讓他覺得手心有種柔軟綿綿的癢,“真的想謝謝的話,親我一下嘛!”
他抱著祁漾的腰晃了晃,祁漾只是拿起電動牙刷擠好牙膏告訴他:“我要刷牙了。”
吃過早飯謝忱言就去上班了,他也沒提要送祁漾去上班這件事,祁漾也沒提自己不去工作這件事。
別墅裡每個人都沒有對祁漾沒去上班這件事感到驚訝,相反陳森很熱情地幫祁漾開啟門叫他:“天氣好好,出去玩呀!”
祁漾換好衣服,拿著電瓶車的鑰匙出了門,在小區轉了一個上午,中午被小區一隻肥碩的阿拉斯加追得大汗淋漓地跑回了別墅。
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被謝忱言打電話批評了一頓。
下午再出去,就是陳森跟著一起的了,兩個人在小區裡散步,累了就回去。
傍晚就是和謝忱言一起出來的,在小區裡,謝忱言旁若無人地拉著他的手散步,祁漾掙脫了幾次,被謝忱言抓得更緊。
這個時間有很多人牽著狗出來遛,祁漾也跟著玩了一會兒。回去的路上,謝忱言問他:“要不要養一隻狗?”
祁漾搖頭:“不用了,又……”
他看著謝忱言發著光的眼眸,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他很想說“又帶不走”,又不想像上一次那樣不考慮後果地說出一些叫謝忱言又生氣的話。
“怎麼了?”謝忱言察覺到他的猶豫。
祁漾搖搖頭:“不用了,養狗很麻煩的。”
謝忱言就沒再提。
後面幾天都是這個流程,直到一天晚上謝忱言似乎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問祁漾:“最近怎麼都沒上班了?”
謝忱言摸著他的背,上面有一些傷疤,摸著並不是很光滑,每次觸碰到時候他都因為這些傷疤而産生無盡的愧疚。
“沒關系,那就在我身邊陪我好了,不想上班就不上了。”
謝忱言抱著他,聞到他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後面祁漾也沒提出要去上班這件事。
謝忱言叫人把院子裡重新弄了弄,挖了一個小池塘,還翻了土讓人送來一些花,沒事的時候就讓祁漾喂喂魚,種種花。
有時候就打電話讓祁漾給他送午飯去,叫公司的員工都覺得他們很親密一般。
一開始謝忱言很滿意這種狀態,一下班就能在院子裡看見等待他的祁漾,這種感覺簡直太棒了。
但時間久了,他就發現了這件事的不合理之處。
祁漾他不是不愛上班了,他連活著這件事都變得並不熱愛了,日子一天一天過,他把每天都過得很將就。
謝忱言讓他做得這些事他也沒見得有多喜歡,反正謝忱言讓他做他就做了,因為他自己也找不到什麼事情。
六月份海市的天氣逐漸炎熱,謝忱言下班推開門看見祁漾睡在院子裡那張躺椅上。
穿著短袖的他露出細瘦的手臂,短褲下的腿也瘦弱得像一根竹竿。
他總是說自己吃不下飯,很憂愁地面對桌上的一堆食物,即使在謝忱言的逼迫下也只能吃得下一點點。
謝忱言走過去,把他搖醒,問他怎麼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