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真的發誓,我帶你走,帶你去國外,我們去國外領證,我們登記結婚。”
已經回到了別墅,祁漾換了睡衣坐在床上,程枕那些保證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
他抬起頭看著裝潢漂亮又精緻的房間,越來越覺得這是一棟用來關他的金絲籠。
膝蓋處很痛,他慢慢地把褲腿捲上去,中午在出租屋裡磕到的地方已經烏紫了,一大片的在祁漾白色的腿上異常顯眼。
謝忱言坐在監控前,看著祁漾腿上那抓眼的烏紫。
餐廳老闆今天並沒有說過祁漾在餐廳裡有摔跤什麼的。
這樣一個特別地方的烏紫,是怎麼出現的呢?
謝忱言目光如炬地盯著祁漾的雙腿,心裡一時間泛起許多猜測。
不怪他多疑,也不怪他沒安全感。
實在是祁漾完全沒有給過他安全感。
他看著祁漾從床上下來,在房間裡四處尋找,最後拿出了一塊手錶。
祁漾戴在了手上,看似是試一試,可是戴上以後,祁漾卻沒有欣賞,反而直接關了燈睡了。
第二天早上祁漾是帶著手錶出門的,謝忱言守在監控旁,等五點多祁漾回來的時候,手上那塊表果然又不見了。
謝忱言坐在電腦面前,失神地盯著螢幕上祁漾小小的身影。
最近這陣子祁漾似乎長了一點肉,人看著也精神了很多。每天兩點一線地去上班,高高興興地離開,快快樂樂地回來。
祁漾一點也沒有因為他不在而變得不高興。
相反,沒有他的日子,祁漾過得很自在。
最近氣溫日漸攀升,祁漾已經換下來了那些厚重的毛衣,身上穿著寬松的圓領衛衣,端著水杯仰頭喝水的時候,衣袖滑落下去,露出他手腕上那隻玉鐲。
謝忱言放大了看,玉鐲上面有一點磕碰的痕跡,像是一塊完美無瑕的冰塊上驟然被摔出來一個洞。
摔了?還是不小心在哪裡磕著了?
謝忱言摸到旁邊的煙盒,在漆黑的房間裡長久地陷入沉默,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目光長久地落在坐在沙發上的祁漾身上,一直沒有點燃一根煙。
祁漾是在洗澡的時候才注意到玉鐲上那點小瑕疵,他思考了很久自己究竟在哪裡撞到的。
今天去到餐廳以後就把玉鐲取下來放在櫃子裡面,也沒有磕磕碰碰的機會。
他靈光一閃,突然想起昨天在程枕那裡摔的拿一下,就是這隻手,在茶幾上撞到了。
站在熱水下,祁漾用流動著的水清洗了玉鐲,瑕疵很明顯,但其實一般人也注意不到這個。
就連他自己都只過了一天才發現。
謝忱言也不一定會發現,而且就算發現了,他也能說自己是不小心磕到的。
洗完澡,祁漾擦著頭發走出去,身上穿著一件謝忱言買的不合身的睡衣,時不時彎腰就會不小心露出點什麼,他經常看見謝忱言一本正經地坐在他面前趁著他彎腰的時候偷吃。
陳森在外面敲門,祁漾開門之前還緊張一會兒,怕謝忱言今天突然回來了。
“陳叔?我還以為今天不喝了呢。”
看見門外是陳森,祁漾松一口氣。
陳森端著一杯熱牛奶,這是最近才突然進行的活動,祁漾每晚睡覺前,都被安排喝這麼一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