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言說:【回絕幹什麼?後天晚上,你一定要在啊。】
程枕此時正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想偷吃一口是真,但保命更重要。
下午出門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身後多了很多偷窺者。程枕承認自己很笨拙,但是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也根本忽略不掉。
他連東西也顧不得買了,回到出租屋內收拾東西就定了一張機票。
但是臨走前,他卻還想再討要點什麼。
謝忱言能因為他把祁漾帶回來而給他一千多萬,也能因為他舉報祁漾想要出軌的心思而獎賞他吧。
或者說,只要他把祁漾獻給謝忱言,謝忱言都會給他報酬的,就像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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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能回到謝忱言身邊,是程枕一手策劃的。
當謝忱言身邊的人找過來的時候,程枕當即就表明了衷心,願意把祁漾送回到他的身邊。
但是謝忱言卻說不可以,他要程枕陪著他演戲。
祁漾對程枕的依賴性太大,他讓程枕親手把祁漾送回到他身邊,還要讓祁漾記恨程枕。
祁漾能依賴的,必須只有謝忱言。
於是程枕哄騙著祁漾回到瞭如今這座為他量身打造的金絲籠,甚至在婚禮的那天早上親手給祁漾下了藥,讓祁漾能夠任由謝忱言擺布,也讓祁漾和謝忱言的婚禮得以順利進行。
一切結束後,他帶著謝忱言給的一千多萬遠走高飛。
他愧對祁漾對自己都信任,又驚喜祁漾帶給他的這麼大的價值。
程枕也思考過自己愛不愛祁漾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是愛的。
但是如果能用祁漾換很多錢的話,程枕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把祁漾當作物品販賣出去。
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程枕刪除了祁漾的所有聯系方式。這次去的目的地是一個偏遠的小縣城,需要輾轉換乘幾次交通工具。
螢幕上有謝忱言剛剛給他轉來的一大筆錢,他帶著這筆錢可以在那個偏遠落後的小縣城裡生活得很好。
耳邊響起劇烈的剎車聲,程枕手機沒拿穩飛了出去,正抬頭準備發火。
一抬眼發現自己乘坐的這輛車已經被幾輛車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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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別墅裡很安靜,早上也沒有人叫他起床。
他急急忙忙地套上衣服胡亂洗漱完飛奔下樓,推開別墅的大門,看見謝忱言和陳森正在院子裡說著什麼,一看見他,二人就停止了交流。
“急急忙忙地幹什麼?”謝忱言轉過身,祁漾看見他手裡夾著一根煙,等他靠近了祁漾嗅到他身上濃鬱的香煙味。
陳森微笑著對他點頭,默不作聲地轉過身澆花。
祁漾躲開了謝忱言的觸碰,觸及到他不高興的目光之後才說:“你身上好臭。”
“今天早上怎麼沒有人叫我,我的鬧鐘也被人關掉了。”
謝忱言無所謂道:“我關的呀,你昨晚那麼累,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祁漾憤憤地捏起拳頭:“為什麼問我?我要上班的呀!”
謝忱言突然用晦澀不明的目光看著他:“這麼喜歡上班嗎?”
他墨黑幽深的瞳孔隱藏了太多情緒,祁漾根本讀不懂,只知道自己如果跟他爭辯的話是沒有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