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姝歆的錯覺，她總覺得一踏進局子，周圍溫度都低了好幾度。
白晃晃的地磚散發出陰冷的光。
裡面很多房間都空著，看不見求助的市民也沒看見什麼辦公人員。
總之給人十分空曠冷清的感覺。
姝歆被兩人護著，穿過長長的走廊，噠噠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回聲，頭頂的日光燈管一節一節地向後推移。
走了至少二三十米到走廊盡頭，面前又是一條橫向的走廊。
頭頂仍舊是晃眼的白熾燈光，兩人帶著她向左走了幾十米，站在盡頭的一扇房門前。
姝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詢問室”。
兩人把她塞進屋裡，裡面放著一套固定在地板的不鏽鋼桌凳，在桌凳對面是一張單獨的，依舊固定在地上的不鏽鋼椅子。
“去那裡坐好，老老實實待著。”
其中一人甕聲甕氣地衝姝歆說著，帶著警告和不耐煩的味道。
姝歆看看屋內又看看兩人，怯懦地說：“不不是說要問我嗎？你們什麼時候問啊？要問多久啊？”
另一人皺眉，不耐煩地把她推了進去，呵斥道：“少那麼多廢話，就你p事多。告訴你，在這裡最好老實一點，否則……”
他還要說兩句狠話，被旁邊人碰了碰。
兩人怨憤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嘭”的一聲直接把門關上了，反鎖。
【在入門上方的角落和對面牆角都有攝像頭，而且正在工作。】
姝歆大概明白素素透過她接收外界資訊的條件了：在她整個視野中，都是資訊源。
以她的角度，不需要仰頭，視線餘光的確能看到這兩個角度。
只不過人的視線專注和思維都有一定侷限性，就像是，某個東西明明就在你的視線範圍內，但自己的意識卻不一定能“注意”到，這就是主觀意識盲區。而素素正好彌補了這個缺點。
如此，姝歆不需要刻意去觀察周圍環境，她依舊只需要做好自己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小市民的人設就行。
姝歆畏畏縮縮地走向單獨一張椅子，然後規規矩矩地坐下……
攝像頭後，一張寬大的辦工作前，一個神情陰鶩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電腦螢幕。
如果不是他對阿炳知根知底，他都懷疑這是那小子故意要將他一下。
這個女人……
的確很面生，而且……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
阿炳說這個女人有些古怪，居然跟幾次事件都有關聯。
比如上次陳大勇在巷道里突然心臟病發，有人看到那個時間段就她進去過。
還比如公園腐屍事件爆發之前，也有人說看見她在那附近轉悠過。
再就是這次，有很多目擊者都看到了，那兩人是跟蹤她進入的巷道……她什麼事都沒有，那兩人卻被人生生打死。
根據法醫初步檢測，是被人用拳頭直接砸碎胸骨，骨頭戳穿心臟而死。
手段非常之兇殘，力量驚人。
古怪，的確很古怪。
但，柳志長怎麼看這女人也不像是能用拳頭錘死一個壯漢。
難道，她身上真有什麼秘密？
嗡嗡——
電話響起，柳志長瞟了眼來電顯示，是老許。
“那邊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