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略為冷淡地介紹自己後拉著陸辭言離開,看著杵在原地的方堂,“走吧,方堂。”
沃昭對於幾人不帶上自己就走也沒什麼意見。
“10點後寢管會查寢哦。”
方堂扭過頭,顯然想拉著沃昭一起走,但看江凜沒有帶著沃昭一起走的意思,猶豫地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沃昭從兜裡掏出顆糖給他,“回去吧,女生宿舍在那邊。”
她指了指另一個相反的方向。
“希望明天還能看到你。”
沃昭抬手看手腕上手錶,笑了笑,“還有半個小時,快回去吧。”
陸辭言默默掙脫開江凜握著的手腕,看著沃昭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對方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江凜也沒執著要握著他的手。
三人對學校佈局並不熟悉,不過好在趕上學生回寢室的人潮,跟著大部隊在10點之前回到宿舍。
宿舍是四人間,方堂走到半路就被陌生的同學拉走了。
盡管方堂一再表示,“同學,你先鬆手好嘛,我真的不認識你,你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聽到成何體統四個字從方堂嘴裡說出的江凜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他正想阻止這個陌生同學把方堂拉到自己和陸辭言宿舍,就聽那個拉住方堂的同學十分緊張地開口,“方堂,竄宿舍是要受罰的,你不能去啊。”
那個小同學急得要哭出來,聲音裡也帶著哭腔,“你上次跑出去,就已經害全宿舍陪你受罰了,你這次還要連累大家嗎?”
方堂摸不著頭腦,好歹高中生了,怎麼說幾句話就要哭出來,他只好轉頭安慰他,“你先別哭!我和我哥商量一下。”
“你住宿舍還不想和你哥分開嗎!你又不是小孩。”
江凜:“……”
他拉著陸辭言要走,“聽到沒有,你不是小孩了。”
江凜和陸辭言的宿舍在頂樓,不算老舊的教學樓為了節約成本並沒有安裝電梯,兩人走到宿舍門口時走廊裡只剩下兩人。
江凜的手握上門把手,正要擰動。
“等等。”
他松開手,陸辭言一張臉繃得很緊,眉心也皺著,心事重重的模樣。
走廊的聲控燈在兩人走到宿舍門口時已經熄滅,四處靜悄悄,在這樣寂靜的黑暗中,陸辭言心髒跳的飛快,沒由來地升起一股緊張。
來自尾椎的顫抖沿著脊柱爬至全身,連指尖也控制不住地微顫。
他把手在唇前比了個噓,拽了拽對方的袖子,示意江凜跟著自己走到走廊盡頭的陽臺上。
兩排深黑的宿舍門整齊得如同複制貼上,每隔兩個宿舍,牆上便掛著一個圓形鐘表。
鐘表內圈一圈柔光燈帶,在鐘表內,血紅指標叮叮叮地跳。
陸辭言心跳的飛快,不過百米的路程,讓他走出了虛汗。
終於,兩人走到陽臺上,晚風呼嘯,樹影綽綽,幾聲難以叫出名字的鳥鳴時不時傳來。
陽臺下,幾束手電的光線在校園中忽明忽暗,那是保安在檢視校園外還有沒有學生。
陸辭言開口,話音中細微顫抖,“江凜,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江凜盯著他微顫的瞳孔,向一片深黑的走廊側目,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走廊內安靜得嚇人。
按照剛參加完文藝彙演的十七八歲青少年,不可能一回到宿舍便乖乖的安靜如雞。
陸辭言目光中隱含著自己也難以察覺的期待與揣揣不安,“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個同學——”
話音未落,寂靜的走廊內突出傳來幾聲劇烈又急切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