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本該感到驚喜,可視線一頓,目光卻有些暗。
傘南眼神放空,無暇注意他的臉,繼續輕聲解釋著:“但你現在的狀態太虛弱,我不敢嘗試,等你再好一點,我們就試試,好嗎?”
蝰沒有立刻回答,只把隱晦的表情收回去,驀地揚起個寡淡的笑。
“好。”
語氣如常地應了聲。
傘南推掉了大部分的事務,每日給母親請完安,就來妖宮陪伴蝰。蝰的生活起居幾乎全由傘南操辦,小到藥膳裡多放了幾粒鹽,大到某天多睡了多少時辰,都一一檢查記錄,細無巨細。
他怕打擾蝰休息,就沒和蝰一起睡,在屋裡的臥榻上蓋層棉被便將就過夜。蝰也很少下床,要麼躺下睡覺,要麼就窩在傘南懷裡翻翻典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有一秒沒一秒地接吻,雖然睡著的時間佔大多數,但精神上也沒覺得疲憊。
宴玦得知他醒了,也特意抽空來看他,只是在走進房間時特意環顧了一週。
像是知道他在找什麼,蝰慢吞吞開口道:“他去小廚房了,不在這。”
宴玦沒說話,兀自在他床尾坐下了。
他看著蝰身前擺放的小桌案,正好的茶水、精緻的點心、解悶的書,一應俱全。
宴玦把它們挪到一邊,剛騰出塊地方,蝰就自覺把手腕伸出來,讓他搭上脈搏。
“沒什麼大問題,無非就是虛了點。”蝰無甚所謂地說道,“養幾天便罷。”
宴玦默了片刻,放開了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冷不丁抬起頭,視線定定:“你還是不想讓我幫你查他嗎?”
不等蝰說話,又繼續說道:“第一次附身傀儡的時候,傘南那麼輕而易舉就能把你放回來,為什麼這次不行?”
“你連半分懷疑都沒有嗎?”
蝰面色不改,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
宴玦盯著他的臉,再度開口:“或者說,你心裡本來就有答案,只是不願意相信,對不對?”
尾音在沉寂裡凝結,無人出言。
猝不及防的,房門忽然被敲響,接著便是傘南端著晚膳走了進來。
他同宴玦對上視線,稍稍愣了愣,然後點頭示意。
宴玦涼颼颼地掃了他一眼,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好好休息,妖族的事兒交給我,若有拿不定的再來找你。”
等送走了宴玦,傘南便把飯菜放上小桌案:“我學著燉了點羊肉羹,你嘗嘗,看味道喜歡不喜歡。”
蝰沒接話,只拍了拍床榻:“上來,陪我坐會兒。”
傘南於是從善如流地爬上床,把人抱起來坐在自己懷裡。
蝰仰著臉,伸手摸到他的下巴讓他低頭,鼻尖交錯在一起蹭了蹭,斂眸問道:“要接吻嗎?”
傘南哽了嗓子,嘴唇立刻便貼在了一起。
蝰今天格外熱情,緊促掛在傘南的脖頸上,直到本就不多的體力消耗殆盡才鬆鬆放開。
傘南覺得他有些微妙的古怪,低聲問道:“怎麼了?”
蝰緩了幾口氣,才溫吞開口:“你每天東奔西走地照顧我,很麻煩吧。”
“不如我去你家住幾天,你也方便些。”
【??作者有話說】
小傘你要完辣
明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