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7章 71.“疼你...”
蝰面色忽滯，逐漸淡忘的記憶層層翻湧，猛地意識到傘南怎麼會知道他當時在想些什麼......
他從沒覺得自己是個面皮薄的人，可在傘南面前——還被發現......也屬實突破了最低的底線。
明明傘南什麼都知道，還瞞著不說，豈不就是蓄意捉弄，純看著自己丟臉嗎？
蝰的臉頰在瞬間紅透，他下意識避過臉，轉身側對著傘南，恨不得把自己就地藏起來。
可傘南按住他的肩膀，把人又翻回來，貼著鼻尖看他固執挪開的眼睛，叫人想得更細：“你那天多主動，還記得嗎？”
“你無恥。”蝰咬了咬牙，橫著眼罵他。
“嗯。”
傘南的笑容很淺，嗓音也是清清淡淡的溫和。
“我無恥，我混賬。”
他低下頭，嗅蝰頸窩裡的香氣，鼻尖忽蹭忽落，像輕落的羽毛，討好又乖順地哄。
蝰不怎麼能抵抗這樣柔情蜜意的傘南，跟腦子抽風時的幼稚行徑相去甚遠，知道體貼，知道安慰，所有的言語和所有的動作都能恰到好處地哄到點上，輕易就將自己融成一汪泉眼，彙進浩瀚的洋流裡。
哪怕他平日大部分時候都是如此，蝰也依然不覺膩味。
察覺出蝰態度的軟化，傘南便把他拉起來抱在自己身上，掰過下巴，斷斷續續地親吻。
“我好喜歡你......”
一邊深深淺淺地擁抱，一邊殷殷切切地長吟。
“我好愛你。”
這幾個詞他似乎從來說不膩，既然不怎麼經常聽不到，那就大大方方地說給別人聽。
蝰沒精力開口，只輕輕哼了一兩聲，用力回抱他，勒緊脖頸到手臂發麻。
但這股溫柔勁兒沒持續多久，傘南又忽然發狂似地咬住蝰的嘴唇，讓尖牙刺破面板，溢流出殷紅的血跡。
直到蝰出聲喊疼，才探出舌，親暱而憐惜地舔舐自作的劣跡，將冒出的血珠盡數嚥下，放傷口凝涸。
“你也疼疼我......”
傘南再度開口。
“好不好？”
他貼著蝰的嘴唇說話，聲音低啞又晦澀，如同卡在咽喉，不上不下，逼仄到帶上了點央求的泣音。
可不同於讓人憐憫的語氣，身上的行動卻截然相反，越來越兇，越來越重，像沖撞在岩石高高激蕩而起的浪花，濺起微末的水漬，白色的，綿密的，化作泡沫，大有股威脅的意味。
“疼、疼你......”
蝰幾乎語無倫次，思緒混亂中不知所雲。
鬆垮無力的腰被迫懸在傘南跟前，一次接一次地呼吸擾亂字句，只剩搖曳的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