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將嘴唇貼在他臉頰上,慢吞吞往下磨蹭到嘴角,眼睛發亮地看著他,嗓子也有些黏:“再一點點。”
重塵纓略微偏過頭,正好完全印上他的嘴唇,他把宴玦壓進角落裡,綿綿淺淺地親了一小會,便聽見後邊有人在喊“宴七”。
於是又松開人,拍了拍宴玦的後腰,語氣裡夾著輕笑。
“去吧。”
蝰想在傘南來之前就走,可沒想到剛出大門就直直碰上傘家的車架:傘南在府前遞請帖,關漪在侍女的攙扶下從他身後的馬車上下來。
關漪最先注意到他,立刻便彎腰行禮:“見過唾蛇大人。”
她要乘傘家的東風,赴宴之前自然就得把可能遇見的人都事先記熟畫像。
蝰的視線在她身上落了一秒鐘,接著便點頭嗯了一聲。
傘南聞言看過來,卻依然站在原地,事不關己地看著蝰,沒有任何行禮的打算。只是轉頭看向關漪,交代道:“你先進去。”
蝰無端滋生了種預感,正要趕緊抬腳走開,又意料之中被傘南叫住:“這麼著急走嗎?”
他本已背對了傘南,出於禮貌,不得已又轉了過來。
“我有事找你。”傘南定定看著他,語氣如常,看不出什麼不對,還像為了澄清什麼,又特意補充道,“公事。”
蝰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何事?”
“進去說。”
傘南一步一步走向他,稍稍拉近了點距離。
芥鴉突生警覺,擋在了蝰跟前。
傘南識相地停了下來。
“沒關系。”蝰語氣很淡,覺得傘南真是為了什麼正經事,畢竟他已經娶妻,不至於荒唐到還想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他拍了拍芥鴉的肩膀,吩咐道:“外面等我。”
於是蝰又跟著傘南走了回來,被帶進一間不知道是哪裡的偏僻房間裡,坐在了桌案邊。
傘南像以往一樣幫他倒好茶水,卻沒有坐下,而是倚著門框站立,把本就稀薄的月光擋得更死。
蝰忽然覺得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便垂下眼睛嚥了一口茶,淡聲問道:“現在可以說了?”
傘南直勾勾地盯著他,視線居高臨下,礙著背光的角度看不出什麼表情,語氣卻很涼,也突兀得可怕。
“你還沒祝賀我新婚。”
他說。
【??作者有話說】
明天也有~